許五美笑著對大家說:“你們都看到了吧,這位就是我那前小姑子。不問青紅皂白,出來就指責我。我的前物件看著他妹妹這樣欺負我,一言不發。”
鄭國強:“……”
他愣了一下,說道:“五美,你怎麼……”
這麼說話呢?什麼前物件前小姑子的,鬧什麼呢?
虧他之前還覺得她性格溫和,沒想到這麼不懂事!
蘭萍只是問了一句,說清楚就完了,怎麼就鬧上了?
許五美厲聲喝道:“別叫我名字。我已經跟大家說過了,回家我就去你家退婚。你以後不是我物件了,別在我這兒裝大爺的。還有你妹妹,少在我面前拿喬。
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你媽是惡婆婆,你妹妹是混蛋小姑子,你爹和你哥哥嫂子也沒一個好東西!一家子好吃懶做的,讓我去給你們幹活、洗尿布,我呸!
還沒進門呢就想著拿捏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一個小姑子,非得摻和在哥哥嫂子中間,覺得你哥最疼你,你心裡特別驕傲吧,不想讓你哥哥娶媳婦是吧,那就別娶啊,你們兄妹倆一起過唄。
覺得我不敢反抗是吧?覺得我好欺負是吧?覺得你們家出了個軍人了不起了是吧?
呸呸呸!
一家子臭不要臉的東西!
你們就是想鈍刀子割肉,一點一點的磨我呢,我今天退一步,明天退一步,一步一步往後退,以後就要被你們欺負死。
偏偏我還說不出什麼話來,因為你們辦的都是些噁心人的小事,說出來就顯得是我不講道理,沒事找事、無理取鬧了。但是這些小事堆一塊,最能折磨人。
你們這家子髒心爛肺的,不得好死。”
許五美越說越氣,她性格中比較潑辣的那一面徹底被激發了出來,說話的聲音尖銳高亢,最後直接開始詛咒了,有點子歇斯底里的味道,愣是讓鄭國強和鄭蘭萍都沒插上話。
鄭國強一開始是有點不明就裡,但他畢竟是個軍人,基本的觀察力和反應速度是有的。
他看著圍觀人群,看著地上他買的那些東西,看著那個被繩子綁起來的人,還有幾名軍代表,他的腦子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出事了啊!
他想問許五美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沒等他開口,圍觀群眾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對著他和鄭蘭萍指指點點。
“沒想到啊,人模狗樣的,竟然是這麼個貨色。”
“你看那姑娘,養的多好,農村姑娘養成這樣,肯定是奸懶饞滑,沒錯了。”
“自己坐哥哥的腳踏車,讓沒過門的嫂子在後面走著,這種事誰能幹得出來啊。”
“到了還不等人家,自己就先去逛了,說話跟放屁一樣。”
“還說要給人家買衣服,衣服呢?都給妹妹買了。”
“還沒過門就喊人家去洗尿布,自己一家人在那兒閒著,這種事好人家也幹不出來啊。”
“……”
鄭國強:“……”
鄭蘭萍:“……”
倆人都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就這麼被人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拿到明面上來議論。
別看鄭蘭萍自己說的時候輕描淡寫,說什麼“只是小小地試探一下對方的品行”,好像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鄭國強聽的時候也沒太當回事,但是,本質上,兄妹倆都十分清楚,他們家做的這些事情,是上不得檯面的。
也確實如許五美所說,他們就是想一點一點的磨她,把她徹底磨得沒了脾氣,沒了稜角,任人搓圓捏扁。
這些事情,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這會被人這麼說出來,被人公開議論,就覺得莫名羞恥。
但有些人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問題的,鄭蘭萍惱羞成怒,質問許五美:“是不是你說的?叫你乾點活怎麼了?沒給你買衣服怎麼了?誰家兒媳婦不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就你特殊了!”
許五美說道:“沒怎麼,我不伺候了。你們家這兒媳婦,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當了。回去我就退婚。”
謝贇扎車胎回來,隱在人群中粗著嗓子嘎聲嘎氣的說了一句:“喲!看不出來,你們老鄭家還活在舊社會呢。”
沒辦法,她上有母親下有弟弟,必須得為了這倆人的安全考慮。她怕她得罪了人,別人會報復到母親和弟弟身上。
所以,她儘量不和鄭家人直接對上。
旁邊一位圍觀的大姐冷笑道:“就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男女平等,主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