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察事廳的暗探打聽到,原來沈闕去了嶺南後,他妻子便因為環境艱苦因病去世了,是阿蠻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沈闕當時身心俱受打擊,他從來沒受過那種苦,突然有個人在身邊噓寒問暖,沈闕也感動了,他對阿蠻不再像長安時那麼混賬,反而好上加好,他甚至準備上疏給聖人,將阿蠻扶為他沈國公府的正室。”
一個淪落風塵的教坊樂姬,能成為國公府的夫人,對於尋常女子來說,這是天大的恩賜,沈闕想必也是這般想的。
但是,阿蠻偏偏不是尋常女子。
李楹對崔珣道:“當初沈闕流放的時候,你向阿孃討恩典,放阿蠻與沈闕和離,讓她不需要隨沈闕去嶺南流放,可是阿蠻拒絕了,還說了很多傷你的話,如今想來,她那時就存著找證據的心思了,像她那般如火的性子,本就不可能順從一個奪了她清白的男人。”
崔珣頷首,他神情有些黯然,青釉藥碗放到了紫檀案几上,手中銀匙也忘了舀一勺藥湯,他說道:“那時,是我錯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