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講過原則嗎?還不是抓到察事廳,一頓酷刑逼供,就給人扣個謀反的罪名?你跟這種人講原則,無異於與虎謀皮。”
盧淮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盧裕民見他這樣,也不想教訓的太重,畢竟盧淮是范陽盧氏這一代最出色的子孫,也是范陽盧氏的最大希望,他緩了下,道:“裴觀嶽不能有事,他若有事,好不容易爭來的局面會一夕逆轉,但是,你已是四品大理寺少卿,這封奏疏,上與不上,你自己選擇。”
盧淮俊秀的面龐滿是掙扎,他茫然看著這個將他撫養長大的叔父,片刻後,才垂首,痛苦道:“奏疏,我不上了。”
盧裕民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有,看嚴了金禰,讓他不要胡亂講話。”
盧淮第一次違背原則,這份痛苦尚未散去,他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比如,盧裕民為何突然這麼關心金禰,金禰又會胡亂講什麼話?
他只是木然道:“好。”
盧淮信誓旦旦要查天威軍家眷闖入崔府一案,就這樣不了了之,但崔珣也從未對他有過什麼期望,盧淮是盧裕民的侄子,難道他還會背叛將他養大的叔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