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扶危說,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只是突厥葉護對郭帥頭顱看管甚嚴,暗探暫時還未得手。”
“無事。”
崔珣臉上還帶了些許大病之後的蒼白,他咳了幾聲,但幾聲之後,卻沒有停止,反而咳的愈發厲害,李楹擔心的看著他,崔珣強行按捺住那股從胸腔湧現的咳意,他勉強笑了笑,避開她對自己身體的關注,說道:“只要知曉郭帥頭顱下落,就有其他辦法。”
但是李楹卻仍然契而不捨道:“崔珣,你真的沒事嗎?”
崔珣搖了搖頭:“沒關係的。”
李楹微微咬唇,她道:“我在阿史那迦的記憶中,看到阿史那兀朵經常在冬日將你吊在汗帳之外,一吊就是好幾日,你畏寒,便是那時候留下的毛病吧。”
崔珣愣了愣,這段經歷,他其實並不是很想提,李楹也知曉他心中苦痛,她也基本不提,但不知為何,今日偏偏提了起來。
李楹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疑問,她望著他,道:“我只覺的,你崔望舒,是我平生見過,心性最為堅韌之人。”
她苦笑一聲:“我時常想,若我換了你,我能堅持多久?我覺得,應該不超過十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