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崔珣的手,懇求道:“十七郎,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去長春觀。”
她手掌是罕見的冰涼,崔珣猶豫半晌,最終微微嘆了聲,反握住她的手:“好,我不去。”
崔珣於是改變計劃,三更十分,依舊在長春觀外放火,只是此次潛入長春觀的,是五個暗探,而不是他。
他和李楹,以及其餘五個暗探,在長春觀外的一處荒林等著接應,夜涼如水,荒林之中一片寂靜,只偶爾有幾隻烏鴉暗啞叫喚,崔珣站在山坡之上,看著長春觀漸漸燃起火光,接著火勢越來越大,觀內一片混亂,救火聲不絕於耳,他和李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不多一會,夜幕之中,五個暗探揹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朝荒林處奔來。
是王暄。
王暄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了,他雙腿被烙鐵烙的皮開肉爛,眼睛被烙瞎,舌頭被割去,絲毫看不出之前溫潤如玉的風采,饒是崔珣見慣了刑訊場面,但見到這種慘酷景象,還是不由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