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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苦笑:“我以為,這麼久了,我至少能得到你一點信任。”
崔珣只是默然無言,李楹輕嘆一口氣,說道:“魚扶危在永興坊有一處宅子,賣給了我,我先去永興坊吧。”
月白風清,李楹心亂如麻,獨自一人走在前往永興坊的路上。
她雖可以讓紙人轎伕抬步輦送她去永興坊,但她不想,她如今只想一個人走一走,靜一靜,她的心就像被無數紛亂的思緒困住一般,無法解脫。
她腦海中,一下想起崔珣在去鬼市前說的那句“本就是我一人之事,無需牽累旁人”
,一下又想起他在薔薇花海中說的那句“你不該留在這裡”
,還有他在長安酒坊醉酒之時說的那句:“你也救不了我。”
李楹呢喃道:“我不是救不了你,是你不給機會讓我救你。”
他將自己的心扉關上,對所有的往事都閉口不言,他不願告訴她在落雁嶺發生的事情,不願告訴她他在突厥遭遇了什麼,甚至連他有沒有投降突厥,他都不願告訴她,一切都只憑她自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