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施暴者未受任何懲罰,反而要將受辱者送給他繼續受辱?這是哪門子道理?”
“道理?”
崔珣輕笑一聲:“這世間,哪有道理二字,有的只是大局二字,一個樂姬,一個國公,一個孤女,一個將軍,一個輕如鴻毛,一個重於泰山,道理?哈哈,道理?”
他說到最後,已是滿腔憤懣,喉嚨一陣腥甜,他捂嘴咳嗽,咳到後來,掌心已隱隱有一縷殷紅血絲。
李楹唬的魂飛魄散,她扔了酒注,抓住崔珣的手掌:“崔珣,你……”
這個“你”
字一開口,她就哽咽難言,豆大淚珠也順著臉頰滑落,砸在崔珣掌心,崔珣怔了一怔,他忽從李楹手中抽出手掌,說了句:“死不了。”
李楹咬著嘴唇,她抹了把淚,說道:“沈闕的話,殺人誅心,他說是因為你,阿蠻才會遭遇這一切,可是,是他禽獸不如,是他欺凌弱女啊,他憑什麼將他的錯誤,反推到你的身上呢?你不要因為他的話,這樣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