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麗如蓮的臉上面色蒼白到幾近透明,厚重鶴氅裡的身軀病骨嶙峋,修長如玉般的脖頸隱隱還能看到猙獰傷疤,但那雙眼眸,神色卻淡到彷彿什麼傷害都沒發生過一般。
李楹鼻子一酸,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聲音中,卻帶了些許酸澀:“崔珣,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像這次一樣,生了氣,就躲在察事廳,十幾天都不見我?”
似乎是怕崔珣拒絕,不等崔珣回答,她又繼續說道:“不管你是生我的氣,還是生你自己的氣,都不要像這次一樣不見我,你心裡自責,可以告訴我的,你什麼都不說,我也會什麼都不知道,我會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我會很難過的。”
她垂著眼眸,輕輕吸了吸鼻子,睫毛遮住眼瞼,試圖藏起眸中的心酸和難受,她可能以為崔珣沒有看到,但崔珣看到了,他定定看著她長如纖羽的睫毛上掛著的細碎水珠,忽輕聲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