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於給他富貴之人,能容忍他多久。”
賞春宴還在繼續,沈闕飲下一杯燒春酒,眯著眼睛,看著臺上樂姬吹笙鼓簧,有一琵琶姬格外美貌,手指輕攏慢捻,低眉信彈,她雖是低賤樂姬,但看向臺下官員的眼神,卻絲毫沒有其餘樂姬的諂媚討好,好像她不是被人看不起的玩物,反而是她看不起這些天潢貴胄,沈闕不由想起六年前,那個被他誘殺的天威軍虞侯,明明是出身寒族的卑賤之人,在長樂驛時,卻鄙夷的看著他這個天子表兄、世襲國公,他在明晃晃的瞧不上他,他知道為何他瞧不上他,因為他對天威軍主帥不敬,所以一個虞侯也敢不搭理他,可是一個虞侯,他也配?
沈闕問家僕:“那個樂姬,叫什麼名字?”
家僕道:“盛阿蠻。”
“盛阿蠻……”
那個天威軍虞侯,也姓盛,他明明知道必死無疑,卻還是拼了命的廝殺,身上傷口一道接著一道,直到重傷倒地的那一刻,還突然暴起,一刀差點砍斷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