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淮聽聞,頓時喜上眉梢:“不錯,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太后如何取捨。”
盧淮心中鬱結已去,於是暢快不已,他與王暄把酒交談,言笑晏晏,日下三竿時,卻看到朱雀大街上一匹敞篷馬車悠悠而來,馬車周圍數百白衣書生亦步亦趨護送,行人看到這副場景,都紛紛駐足,有見到馬車中六旬老者面容的,驚呼道:“是崔相公?”
盧淮和王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脫口而出:“崔相公?崔頌清?”
就是那個主導了太昌新政,卻在太后垂簾聽政後被莫名逐出朝廷,成為一介布衣的崔頌清?
也是崔珣的伯父,天下高門之首,即使退居博陵,也贏得天下士子歸心的那個崔頌清?
兩人目光都是一凜,心中都是想到,這長安的天,看來又要變了。
馬車緩緩,一路駛入丹鳳門,而丹鳳門外,白衣士子仍然不願離去,而是席地坐於門外,等待老師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