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皺了皺眉,也沒多想,低頭看了眼許岑安拉著他的手,臉上洋溢起笑容,點頭回答:“嗯!”
東林一區3號路,米蘭巷32號商鋪,許岑安按照地圖位置,找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居然如此偏遠破舊,屬於y國邊境,遠處一公里外臨近江邊。
“哥,先觀察一下。”
“我知道,陳鞘總是在公司上班,我認識他,等他出現後,我們在出去。”
齊非靠在十字路口角落裡問:“哥,你覺不覺得,沈志彰這個人很奇怪?他到底為什麼會認識我爸。”
許岑安不想讓齊非知道自己的身世,免得又傷心難過,“他這個人本來就有些奇怪,畢竟是首富,認識的人很多,正常。”
“總感覺很熟悉……”
許岑安忽然將手搭在他胳膊上,低頭看著他的眼說:“小非,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記住,我才是你的家人,謝謝你放下工作出國來幫我,你本來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老闆生活,硬是把你拉進許家這趟渾水裡來了。”
齊非低下頭,摟著他腰肢,心裡感嘆了一下真細,然後咬在他唇前,輕輕吻著,如同蜻蜓點水。
許岑安闔上眼,靠在後牆壁上,緩緩抬起手扶著他,回應著這個溫柔繾綣的吻,直至呼吸困難才罷休。
“哥哥……好愛你啊。”
齊非抵著他額頭嗓音低啞。
許岑安摸了摸他臉頰,耳根泛紅:“這次回去後,我會試圖接受你……對我做那些事。”
“嗯?什麼事。”
齊非挑了挑眉,眼底笑意遮掩不住,明知故問。
許岑安語氣不耐煩:“就……你自己心裡明白……”
齊非笑出聲。
“我是你哥,不准沒大沒小的調戲我,聽見沒有。”
許岑安揪住他臉頰。
齊非舔了下他的手指尖說:“嗯,下次還敢。”
許岑安真不他沒辦法,他聽見動靜,驀然抬頭,看見遠處的黑色衣服男人說:“是陳鞘。”
陳鞘,原本是江城交通集團一名員工,後來因為聰慧,升職為工程部組長,對專案很有上進心,性格也開朗,所以才會把16號線專案交給他負責,但是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
這家商鋪,是賣建材的,只不過位置開得太偏僻,沒什麼生意,只有街坊鄰里的小本買賣,說明他還是喜歡工程這個行業。
“我就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效命許昭藺。”
齊非:“錢唄,誰知道許昭藺給了他多少錢,當初不就聽說,他拿了一大筆現金,陷害你之後,躲到了y國,可能許昭藺只是想陷害你,這樣就不會驚動警方,來調查這件事,誰知許老爺子也插手,差點出人命,才導致事情鬧大。”
“嗯,走吧,進去問問。”
許岑安和齊非同時推門而入。
男人約莫四十來歲,穿著一件黑色夾克,面板較黑,那雙手佈滿厚厚的繭,能看得出他的艱辛,這間商鋪門面不大,但是許昭藺的那些錢,夠他在這裡度過餘生。
“許總,好久不見。”
陳鞘抬起頭,對他笑了笑。
許岑安皺眉,看了眼齊非,兩人神情都比較吃驚,陳鞘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陳鞘說:“我等您很久了,許董事長說您來了y國,我其實還有些不信,心想著,不就是隧道假貨調換的問題,這麼小的事情,怎麼會追到國外來?”
“後來我才得知,許老爺子過世,你們兩個兄弟在爭家產,都想搞垮對方,想在我這裡找證據是吧。”
許岑安:“你跟隨他多久了?”
陳鞘搖了搖頭,泡了兩杯茶,示意他們坐下來慢慢聊。
齊非直接冷聲惡狠狠瞪著他:“少來這套!
你幫助許昭藺,陷害我哥的事情,然後逃之夭夭,你知不知道那批假貨也是導致隧道坍塌的緣由,我們差點死在那裡?”
陳鞘還是唉聲嘆氣:“其實我真不知道,隧道會坍塌那麼嚴重,許昭藺說,只是材質會有影響,讓我後期加裝查出來,然後栽贓給你,判你個辦事不力,誰知還有人借刀殺人。”
許岑安:“所以呢?你為什麼要幫他?”
陳鞘眉眼有些憂愁,緩緩起身說:“二位隨我來吧。”
許岑安跟上去,齊非拉住他說:“小心點,我走前面。”
陳鞘來到二樓,這個商鋪二樓很空曠,只有一間臥室當房間在住,其他地方都是擺放著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