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謝謝你沒有反對,要不然我真的很為難。”
許岑安說。
許昭柔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扶著他說:“回家吧,傷怎麼樣?以後還要多複查,以免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事。”
許岑安說。
齊非忽然說:“柔姐,送我去許昭藺那裡吧。”
許昭柔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有預感沒什麼好事,畢竟齊非性格孤僻,脾氣陰晴不定瘮人,搞不好會把許昭藺打一頓。
許昭柔問:“你想幹什麼?”
許岑安透過他的眼神,就能猜出來:“陳鞘的老婆和孩子,還在許昭藺的手上,他現在不肯認罪,不能把他逼太急,要問出她們的下落,怕他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這個畜生!”
許昭柔怒罵。
…
江城一局。
陰暗的審訊室內,許昭藺坐在長椅上面,因為許家背後的勢力關係,還有他父親的能力,並沒有人敢給他弄上手銬,這就是權勢。
吱——
門被推開,許昭藺抬起手,遮掩住照射進來的光,緩緩抬起頭,看到他那個厭惡的弟弟。
“呵……這麼精緻的計劃,都沒能弄死你,命真硬啊。”
許岑安和齊非同時進來,門被帶上,許昭藺跟個瘋子似的笑起來。
“哈哈哈,許岑安,你根本沒有贏,你出國查案,如果沒有齊非幫你查定位,你能找到陳鞘嗎?”
“你還是輸了,你總是這樣,總有人幫你,而我呢,永遠都是一個人,所有人都瞧不上我,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齊非扶著他緩緩坐下,許岑安輕聲開口:“輸贏,到底有什麼用,許昭藺,但凡走正道,我都會把家產全部讓給你,我不屑於這些錢。”
“說的比唱得好聽!
!”
許昭藺憤怒站起來吼道:“家裡人會同意嗎!
老爺子會同意嗎?”
“從你出生那年開始,抓周的時候,抓到錢和金子,全家人都圍著你賺,說你是個聰明又有財富的人,老爺子從小就疼你。”
“上學時,我高考成績明明和你只差幾分,我爸媽卻說,我的能力不如你,沒有你聰明,沒有你能幹,憑什麼?”
“老爺子看不上我,只要我想和他說,管理公司,接手他手裡的許氏財產,他就避開這個話題,奶奶也說我不是個善茬。”
“但是,許岑安,誰天生就是壞種呢?就是因為你的出現!
讓全家的愛都偏向了你!
包括遺產,那個死老頭,竟然給外人,都不想給我?我是有多令人厭惡啊??”
許昭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舒服過,把心裡壓抑的情緒全部說出來,有的是委屈、有的是強硬、也有憤怒。
他這輩子。
永遠都是爭強好鬥的性格,明明比自己弟弟有資歷,卻總是輸了。
連這麼精明萬無一失的計劃。
竟然都能被他們成功脫身,這就是命,他生來就鬥不過這個人。
許岑安懶得和他廢話,聽他在這裡發癲,眉頭皺緊說:“陳鞘的老婆和兒子,在哪個地方。”
許昭藺挑眉:“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真的對你動了殺心。”
“不用問,我知道。”
許岑安心平氣和地說:“你真正想殺的人,是小非,因為他和我並不是親兄弟,卻關係勝過你,明明是同性戀,爺爺卻願意把遺產分給他,你也知道,我喜歡他,只有殺了他,我才會痛苦一生,對嗎?”
許昭藺闔上眼,似乎是預設了。
許岑安繼續說:“但是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你沒有辦法,所以想讓我們都死在那裡,好繼承財產,且沒有任何證據,再繼續買通所有人?”
“陳鞘說,你想讓我們兩個都死在那裡,但是你肯定也囑咐過,如果我逃出來了,齊非必死。”
當時那種情況,許岑安位置更近,但是陳鞘卻拿著匕首衝向齊非。
說明,許昭藺指使過,他們兩個人,要麼都死,就算逃掉了,也必須弄死齊非。
許昭藺抬起手鼓掌諷笑道:“心服口服,這都能猜出來,不愧是你啊。”
齊非握緊拳頭,又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恨不得把許昭藺碎屍萬段。
許岑安:“話已經聊完,陳鞘的老婆和孩子,到底被送到哪裡去了。”
許昭藺笑容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