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岑安目光呆滯,看著手裡的筆發呆,一宿沒睡讓他很疲憊,還在想昨天齊非那些表白的話。
“許總。”
公司副總喊了聲。
許岑安回過神。
“什麼?”
“許總,你沒事吧,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會議已經結束,我們在商量關於微信小程式開發的事情,想和你確認一下新的合作方案。”
許岑安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們公司這邊技術部門參會十人,副總三人和我接待,帝都華盛軟體科技集團是大企業,我已經和他們總經理約過,下週一他們會過來江城,談判資金問題。”
“這麼快就約到了。”
“真不愧是我們公司的人才。”
“許總您太有實力了。”
“沒事散會吧。”
許岑安說完起身離開,因為沒休息好,他頭有些疼。
回到辦公室後,他開啟抽屜吃了點藥,輕輕按壓著太陽穴,才慢慢得到緩解,他現在連下班都不敢回家。
咚咚咚——
“許總,可以進來嗎?”
“進。”
許岑安抬起頭,看見他秘書拿著檔案走進來,今天黎畫披著頭髮,畫了個全妝,看起來很有精神。
黎畫把手裡的檔案放在他桌上說:“下週一商討會方案,已經列印出來了,今天他們說您精神不太好,您沒事吧?”
許岑安搖頭,翻著手裡的檔案,“沒事。”
看她還沒有走,他問:“還有事嗎?”
黎畫走過來,站在他旁邊說:“許總,陳羿是我同學,我很瞭解他,他這個人心機深,絕不是好人,他上一個單位,是在許昭藺公司,雖然他說投靠您,我覺得不可信,還是要提醒一下。”
“你們還是同學?挺巧的啊,我記得你也是許昭藺的人,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許岑安問。
黎畫說:“我只忠誠於公司。”
她表面是被許昭藺收攏,其實誰也不向,也不想投靠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黎畫點了下頭出門,誰知剛轉角,就撞到一人,她險些沒站穩摔倒,那人抬手扶了她一把。
“黎秘書,好心機啊,怎麼能背後說別人壞話呢。”
陳羿屈指抬了抬鏡框,眯起眼看著她。
黎畫冷聲說:“再心機也沒有某人偷聽心機。”
陳羿揚起嘴角:“我說我不是許昭藺的人,也不會向著許岑安,你信嗎?”
“信你才見鬼。”
黎畫說完直接走了。
陳羿敲了敲門,許岑安讓他進來。
“許總,這個給您。”
許岑安低頭,看著桌上的信封,撕開後,看到裡面的照片,他擰緊眉,繼續翻看後面的照片,神情愈發詫異。
這是五年前,許昭藺司機撞到人的事件,裡面照片,全是案發現場,其中有一張,明顯拍到他在車內,甚至還有他買通記者的照片。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陳羿揮了揮手說:“不知道啊,剛剛上班的時候,門衛給我的,說交給你,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許岑安回想起上次,齊非衝到公司來和許昭藺硬剛,說是有他的把柄,後來自己問他,他也沒有說。
這是齊非給的?
他為什麼會有這麼高超的技術,能查到很多被掩埋的資訊。
許岑安坐直身體說:“你是不是有點詫異,送給我的東西,是許昭藺的把柄,現在想不想拿走這些東西?”
陳羿嘴角揚起:“許總,我是您秘書,自然向著您,董事長那個位置,我覺得更適合您。”
“有意思。”
許岑安覺得這倆人心懷鬼胎,黎畫看起來比較忠誠,畢竟她在公司待了十年,但是這個陳羿,他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
夜晚。
安城郊區許家老宅。
豪宅內,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陽臺,餵養著剛領養回來的貓咪,手裡的貓糧慢慢撒在碗裡,抬手撫摸著它腦袋。
“許老,已經按您吩咐做了,但是許總似乎心軟,並沒有把這個把柄交給警察。”
男人站在後面,畫面轉過來,這張臉,正是白天和許岑安對話的人,陳羿。
“這孩子,心軟成不了大事,按原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