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岑安願意用命保護他,他很高興,但是不是這種方式,哪怕有一天哥哥不愛他,他也不要他死。
沈志彰看著他傷心欲絕的樣子,又想到剛剛那句話,他也是o型血,但是他還是想多嘴問一句。
“齊非,你父母離婚後,你一直寄養在許家?”
“嗯。”
沈志彰忍不住說:“你們這種互相豁出命的關係……不是簡單的兄弟情吧?”
齊非也毫不避諱:“他是我愛人,我們是戀人關係。”
沈志彰瞳孔驟然瞪大,心中雖然有疑議,但是就算齊非是他兒子,自己也沒資格管他。
當年,他沒見過齊非,一直以為是李湘鳶替齊賢國生的兒子,他們婚姻沒破裂前,生活非常幸福美滿。
之所以離婚,也有他的責任,確實是李湘鳶出軌,那個女人有點勢利眼,當初自己事業有起色,她還是吃了回頭草,但是沒辦法,他就是愛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時間慢慢流逝。
齊非在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精神進入折磨狀態,他瘋狂捂著腦袋,心裡焦急萬分,恨不得衝進手術室,看看許岑安是否還活著。
如果他死了,他立馬自殺。
許岑安就是他的命,他不能有任何事情,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哥哥也不會受傷。
齊非拳頭狠狠打在地上,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能反應快點,躺在裡面的那個人,應該是他。
“齊非。”
沈志彰想阻止他,手放在他肩膀上,中年男人成熟臉上有些憂愁。
齊非忽然吼道:“滾開!”
他眼眶發紅,沈志彰愣了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副模樣,和剛才截然不同。
知道身世
齊非蹲坐在地上,捂著腦袋眼淚直掉,他恨不得殺了所有傷害過許岑安的人,腦子裡的各種情緒湧上來,讓他處於極度崩潰狀態,誰也碰不得。
就在此時,手術室那道光熄滅,拯救了他即將發瘋發狂的狀態,他神情恍惚,站起來時險些暈倒。
“誰是病人家屬?”
齊非顫抖上前伸出手:“我……我是……我哥哥他……”
醫生摘下口罩說:“已經脫離危險,幸虧沒有傷到脊骨,也沒有傷及內臟,但是傷口有點深,這段時間注意靜養,出院後也不能運動,傷好之後也要做個複查。”
齊非霎時兩眼通紅,聽到許岑安平安無事,激動地嘴唇發抖,他咬著唇,瞳孔裡的水霧不斷瀰漫,淚流滿面。
醫生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不是……病人脫離危險,應該開心才是啊,你怎麼哭成這樣?”
齊非抹去眼淚,又咳嗽了幾聲,醫生見他臉色發白說:“要不然你也去做個檢查吧,看你臉色嚇人的很。”
齊非搖頭,就是胸腔有點疼,就在此時,他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傳來,扭頭的時候,對上女人的目光。
她是真的很漂亮,明明已經四十多歲,卻很顯年輕,披著長頭髮微卷,薄款米色風衣到膝蓋,穿金戴銀,滿身首飾,生得一副薄情臉。
齊非目光顫了顫。
三歲的時候和她分別,高燒過後他的記憶也模糊不清,也記不清媽媽到底長什麼樣,只是對這個女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湘鳶不確定他還認不認識自己,只能假裝沒看見他,走到沈志彰身旁問:“怎麼回事?聽說有命案?”
沈志彰點頭:“嗯,還在調查,那棟商鋪底層有白磷,警方檢查過,灶臺一直開著,乾燒鍋底,導致熱量過高產生爆炸,人為,想要許岑安和齊非的命,幸好他們都有點功夫在身上。”
李湘鳶聽得心驚膽戰,又低頭偷瞄了一眼齊非,看見他坐在長椅上,盯著手術室發呆,好像並沒有認出她。
沈志彰把她拉到旁邊走廊上,低聲追問道:“齊非是不是我兒子?”
李湘鳶沒說話。
沈志彰將她手腕抓起來攥緊說:“他就是我兒子,對不對?要不然你為什麼要讓我去救他?當初你是因為懷孕了,所以才嫁給齊賢國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麼不直接選擇我!”
李湘鳶掙脫她,揉了揉手腕,雙眸垂下:“當年分手後,我對你沒有任何情感,齊賢國那時候很溫柔,謙謙君子,我以前就聽說過他這個人,也是真心喜歡他,只是我沒想到,我竟然懷孕了。”
沈志彰憤恨瞪著她:“阿鳶,你真是殺人誅心啊,我突然有點可憐齊賢國,你同時傷害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