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雲在包間裡坐下後說:“剛剛門口跟蹤的那兩個人,就是我爸的眼線,我今年三十七歲,但是不太想結婚,只想搞事業,家裡催得急,真是沒辦法的事。”
許岑安頷首低聲回答:“我有個堂姐,和你一樣,也不想結婚,她是喜歡錢,說要掙一輩子的錢。”
孟芊雲:“那挺好啊。”
齊非發病
許岑安從不干涉他姐姐的事情,也尊重她們的想法,結婚事情會比較繁雜,所以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都是很正常的。
“其實和你吃飯,也想聊聊天,我最近很沉悶,只有和你說話,比較輕鬆,你給我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像是能包容所有的玩笑話。”
“我工程碩士畢業,工作後家裡就在催婚,就因為是獨生女,所以家裡想招上門女婿,我不答應,哎,反正總是和家裡吵架。”
許岑安倒了杯茶抿了口說:“每個人家裡都會有不同的煩惱,不必太在意。”
孟芊雲點頭:“對,我和你一樣的想法,不過你和許董事長的事情,我也看出來了,聽聞你們兄弟之間關係不好,在同一個屋簷工作,這確實很難啊。”
“有點吧。”
許岑安話不多,繼續喝茶。
孟芊雲在對面一直聊家常,許岑安聽著沒怎麼說話,他只是單純來湊數的。
餐廳門外。
邁巴赫停在馬路旁邊,位置特別顯眼,齊非戴著眼鏡,將鏡框往上抬了抬,目光冷漠,有意思得很,騙他?
半小時前,許岑安發訊息,說今天要加班。
齊非剛剛看了定位後,才發現,他的位置就在他醫院附近,在餐廳和別人吃飯,這就是在公司加班?
他是偏執,佔有慾強,罵他、吼他,都可以,隨便罵,他承認自己變態,無所謂,但是為什麼要欺騙他呢?
他最恨謊言了。
不知等了多久,齊非終於在門口看見眼熟的人,男人和女人有說有笑,俊男靚女,他捏緊拳頭,所有的情緒,即將全部爆發,怒火染紅了雙眼。
他開啟車門,直接呼了名字:“許岑安。”
許岑安茫然抬起頭,孟芊雲也笑容止住,那一刻,齊非眼裡充滿恨意,彷彿要把這個女人撕碎,但是他還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
許岑安不知道如何解釋,為什麼總是這麼巧,齊非怎麼像個追蹤器,總能出現呢。
“哥哥,在約會嗎?”
許岑安頭疼,嘆了口氣說:“公司合作的客戶,簡單吃個便飯,你信嗎?”
“你覺得呢?”
齊非舉起手機說:“加班?欺騙我?我一直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可你呢?”
許岑安有些苦惱:“你上次還不是騙了我,甚至還有一堆的事隱瞞不說,怎麼,換我就不行了?”
齊非語塞,換位思考的話,他自己騙得更多,恨不得直接把許岑安這個人都騙過來,好像沒資格指責別人。
孟芊雲一副吃瓜的表情,尷尬招了招手說:“那個……我需要解釋一下,小許確實是我生意合作人,不是約會,今天找他是有事情溝通。”
齊非這才臉色好轉了一些,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許岑安大很多。
孟芊雲揮揮手說:“許總,今天的事謝謝你,那我就先走了,回見。”
“嗯。”
齊非還是站在那不動,許岑安反問:“為什麼每次都能找到我,給一個合適的理由。”
其實安裝定位,他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齊非是他弟弟,印象中也很聽話,其次這種操作很少見,所以他沒有懷疑過。
但是今天,他懷疑了。
“你是不是在我車上,安裝了定位?”
齊非是個成熟又心態穩重的人,他摘下眼鏡放在兜裡,臉不紅心不跳說:“我沒有,我是幹這種事的人嗎?”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
“過路,看見你的車了。”
許岑安往前走了兩步說:“你剛說,我騙你,那麼,我問你,你現在有沒有在騙我,直視我的眼睛。”
齊非是天生有種壓人的氣質,他斂眸和他對視,一字一句說:“我,沒,有。”
一個人如果經常撒謊,那麼,他就會覺得,理所當然。
齊非病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偏執症已經陷入絕境,他內心已經和常人完全不同。
許岑安神情鬆懈下來,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