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岑安拿起旁邊座機電話,撥通了門衛保安室電話。
平時都是秘書聯絡保安隊長,他們第一次接到總經理親自打電話,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齊非給放了進去。
許岑安是出生在羅馬的人,爸爸是全國最大城市運營交通集團董事長,媽媽是著名本科大學教師,獨生女,家中有錢、有地位,這樣完美的生活,他卻不夠滿足。
他想有個弟弟在身邊陪著自己長大,有這個想法後,認識了齊非,一不小心,就成了寵弟狂魔。
…
齊非左手抱著一隻小狗,右手摟著一隻小貓,在眾目睽睽下,還有各員工異樣的眼光,招搖大擺的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哥——”
他剛進來,就聽見許岑安的斥責聲:“下次能不能別帶寵物,好歹是我上班的地方,別老是讓別人覺得有特權。”
“哥……我……我是在路上撿的,不是故意帶來公司的,看它們可憐,準備回家的時候順便送到診所……對不起……”
齊非嗓音低啞,冷白肌膚,白得有些不正常,看似嬌弱不堪,那雙漆黑的大眼深邃,摸不清真實情緒。
因為被訓斥後眼眶泛紅,睫毛輕輕閃了閃,他委屈撇著嘴,這副模樣有幾分嬌貴,惹人憐惜。
許岑安聽著他撒嬌般的聲音,心臟深處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在外人面前,他是溫潤的性格,在齊非面前,因為相處時間比較久,所以有時候會兇他。
“汪汪——”
小狗落地後,跑到許岑安周圍轉了兩圈。
齊非手裡的小貓也跳下來,跑到沙發下面躲著。
許岑安變了臉色,起身走過去,將他摟入懷中哄了哄:“哥的錯,以後一定先問原因。”
齊非瞳孔裡的水氣未散,忽然間目光陰戾,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緩緩闔眸,聞著懷中熟悉的味道痴迷,低聲喃喃自語:“哥哥……沒關係,我不怪你……”
他愛都來不及。
許岑安總感覺這話音不對,他推開齊非,再次盯著他,還是一副可憐兮兮撇著嘴的可愛模樣,人畜無害。
“對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許岑安轉身拿著水杯,走到咖啡機前,準備給弟弟做一杯現成的咖啡。
齊非坐到沙發上,那雙骨節分明白皙的手伸出,拿了顆辦公室茶几上的糖果,剝開塞嘴裡,摸著懷裡的小貓,看著那個背影一副深情的目光。
“哥,我看見新聞了,有人搞你?名字報給我。”
許岑安繼續磨咖啡豆,背對著他說:“你不用管,是安城交通那邊的一個副總,不用理會他。”
齊非拿出手機,對著他哥的背影拍了張照片,在手機相簿裡備註:六月一日,哥哥在辦公室給我做咖啡。
許岑安轉身,也沒發現異常,把手裡的杯子放在他面前說:“小非,你今年二十二歲了,不能再像個小孩子,動不動就想打這個、打那個的,好好當你的老闆不舒服嗎,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免得牽扯進來更麻煩。”
齊非從小就喜歡寵物,經常在小區救治流浪貓,所以學的也是這個專業,現在已經開了三家寵物醫院。
他喜歡解剖生病的動物,檢查出病因,去除病根後,又能縫合起來,也堪稱絕技。
齊非抿了口咖啡,微微蹙著眉說:“哥哥,你是在嫌我多事嗎?”
許岑安坐在他旁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從小貧血、身體差,又比別人脆弱一些,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安安穩穩地待在診所裡,不要去管任何閒事,就比如,你想找陳總的麻煩。”
齊非三歲時,爸媽離婚雙方吵架出門,他哭得昏天暗地,也沒人管他,一個人跑去找許岑安,結果半路被人販子拐走。
許爸爸找到他的時候,小孩被折磨得高燒不退,後來身體就變差了。
從那次之後,許岑安說,他要保護這個弟弟,那時的他也才八歲。
許爸爸和齊非的爸爸,是十幾年的朋友關係,心地善良,所以從那之後,就每天照看著,經常讓他在自己家吃喝住。
“陳總?”
齊非聽見這個名字,眼眸裡閃過一絲凌厲,很快又乖巧眯了眯眼說:“好,我聽哥哥的。”
“你先坐著玩會兒,我待會還有個會議,開完就下班帶你一起回去。”
許岑安揉了揉他腦袋,起身道辦公桌上拿著會議檔案出門。
關上門後,齊非彷彿跟變了個人似的,燦爛的笑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