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羿一直跟在旁邊:“許總,您還會判斷水流地質?太厲害了。”
許岑安說:“大家都想把江河站建在我們的範圍,所以我也在努力爭取,今天也轉了一整天,還是有成果的,董事長推薦的這個地方,不能開工,但是河流往上五公里位置,是16號線交叉之地,也屬於江城領域,那邊雖然遠,地質會好一些,可以定在那個位置。”
陳羿:“好,我都記錄下來了,四五點鐘了,咱們召集大家收工吧。”
許岑安用紙巾擦了擦手,不想拖延他們的下班時間,“你們先回去,我去前面轉轉。”
“待會有暴雨,許總您注意安全。”
陳羿提醒了句,通知所有人集合交資料,工程部門做了個總結,所有人也慢慢離開。
陳羿沒走,他回到岸邊,拿出電腦把今天的資料總結做成文件,就在這時,有輛車停在了他面前,從裡面下車的人,他也認識,齊非,許總的弟弟。
與此同時,他身後再次出現兩輛車,他忍不住疑惑道:“小楊,今天許總行程跟別人說過嗎?”
司機回答:“沒有啊。”
陳羿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後面兩輛車下來八個人,穿著黑色衣服,手裡都拿著各種工具朝許岑安方向走去。
陳羿心裡驚呼不妙,許岑安在商業圈混久了,也會有仇家,畢竟只要任何合作,都會有淘汰方,這不會是尋仇來的吧。
司機和陳羿同時下車,陳羿正準備拿出電話報警,聽到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不用報警。”
齊非知道許岑安今天有外出勘察,陰雨天他也擔心會有變故,主要是這趟外出,是許昭藺安排,他就知道沒安好心。
許岑安還在檢查附近工程,他想往上五公里,去那邊看一下,往岸邊回的時候,看見迎面而來的一群人,微微皺眉。
這個地方,是江城外圍,管轄區較遠,從城內趕過來,都需要一個多小時,誰這麼大膽子在這裡攔截他,應該是許昭藺的人。
“許岑安,是吧。”
那群黑衣人並沒有多餘廢話,只是確認名字。
許岑安把袖口往上挽起一截說:“許昭藺派你們來的?有意思,他真是明目張膽啊。”
這群人正準備動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領頭的立馬轉身,沒想到身後還有對手。
天空中陣雨落下,齊非抬起眸,衣服已被浸溼,頭髮滴著水漬,不斷地落在臉頰上,他漫不經心冷漠吐出數字:“一。”
許岑安眉頭皺得更緊,他沒想到,齊非一直在他身邊保護他,不管什麼時候有危險,兩次他都在場,上次齊非說,他在學校有學過打架,但是這群人,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他還在淋雨。
只見黑衣人一擁而上,齊非迅速側身抬起腿,狠狠一腳踹過去,似乎在洩憤心裡的不平,那人被踢飛很遠,趴在地上慘叫,這個姿勢,是跆拳道里面的橫踢。
“二。”
隨著他的數字落下,不管上來多少人,齊非都能輕而易舉拿下,甚至是還有被打吐血的,岸邊的司機和陳羿都傻了眼,這是弟弟還是保鏢啊。
許岑安站在風中凌亂,他沒想到,齊非強到這種程度,難怪可以打贏許昭藺這種學過專業拳擊的人,畢業後他幹什麼去了?
隨著數字往後數,齊非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倒下,他也是人,也會累,第七個人的時候,明顯喘氣力不足,興許是受天氣影響,他的體能跟不上體質變化,連著咳嗽了幾聲。
就在剩下兩人拿起棍子準即將落入齊非後背時,其中一人被攥緊手腕,動彈不得。
齊非轉身,看到許岑安在身後,只見他用力掰彎那人手腕,猛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旁邊黑衣人過來時,也被他側身躲避,握緊拳頭就是往臉上重力一擊,最後雙雙倒下,捂著鼻子在地上痛苦嚎叫。
“哥。”
許岑安冷瞪著他:“我等著你解釋。”
他說完脫下身上的雨衣,披在齊非身上,拉著他往馬路方向走。
幕後主使
上車後,陳羿拿了把傘說:“許總,我來善後,已經報警了,看能不能問出幕後主使。”
許岑安坐在後面,找出一件幹外套給齊非擦頭髮,說:“你不是許昭藺的人嗎?”
陳羿笑了笑:“我只是他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
這話真夠明目張膽的,只不過,和他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