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岑安扶著微疼的太陽穴,看見自己身上還有條灰色毛毯,好像有人進來過。
褚隨站在門口,聽見動靜敲了敲門:“許總,您醒了嗎?”
“嗯。”
褚隨走進來,把u盤遞給他說:“18號線專案實施計劃已經做好了ppt,您看什麼時候開會公佈一些,各工程部門也好安排人,先檢視地理位置。”
許岑安接過u盤,放在了茶几上,隨後問:“我睡了多久?誰進來過?”
褚隨目光痴痴地回答:“大概一個小時,沒人進來,我剛想找你說這件事,發現您睡著了,怕室內冷空氣強,所以拿了條毯子出來。”
“嗯。”
許岑安揉了揉腦袋說:“你幫我把抽屜裡的藥拿來,感覺頭很疼。”
許岑安剛入社會時,經常熬夜加班趕工程,學習各種考試,每天睡眠差,有時候就會頭疼。
檢查過,醫生說腦功能紊亂的原因,不是很嚴重,平時按時早睡早起,偶爾吃點藥,放鬆一下心情,就可以好轉,不是什麼大問題。
褚隨找到藥盒,順便接了杯溫水遞給他,許岑安接的時候,觸碰到他的手,讓他顫了一下。
“許總,您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董事長那邊給您的工作,沒必要全做完,到時候我幫您分點出去。”
許岑安語氣平淡:“挺好的,只會讓我學到更多的東西,他越是想擊垮我,越不能讓他得逞,必須要做到毫無破綻。”
褚隨看著他把藥喝下,心中感情複雜,又說:“下個月公司安排我升辦公室主任,到時候就可以替您分擔很多工作。”
“嗯,你在這個公司待了十年,比我工作經驗還高,也該升職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完全沒有聲音,彷彿門口的人一直在那裡,許岑安抬頭,看到是齊非,今天居然沒有任何通報。
齊非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剛才的那些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透過褚隨的眼神,他已經看出來,這個人在惦記他哥哥。
許岑安目光看向他問:“小非,你什麼時候來的?”
齊非走過來,看著桌上的藥,眼裡染上擔憂之色,隨後說:“你給我發訊息,知道你想見我,就來了。”
許岑安沒想到他這麼快的速度,不發訊息就不敢來,未免太謹慎過頭,他並不是說完全不讓見面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曲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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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非走進來,和上次見面不同,他溫和笑了笑:“褚秘書也在啊。”
褚隨揉了揉眼,他以為自己看花眼,明明上次那個人眼神冷漠,面無表情,眉宇間都帶著陰戾,這次的齊非截然不同,看起來給人一種陽光開朗的樣子。
他打了聲招呼:“許總弟弟來了啊。”
齊非禮貌笑笑:“叫我齊非就行。”
“那你們聊著,我先出去了。”
褚隨走到門口,和齊非擦肩而過的時候,殊不知背後那雙眼睛瞬間變得陰狠,拳頭握緊咯吱作響。
秘書是吧,敢覬覦他哥哥的人,都別想有安寧日子。
許岑安走過來說:“小非,我覺得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上次和你說,讓你不要太依賴我,而不是不想和你見面了,我不給你發訊息,就不敢來找我?”
“我怕。”
齊非看向茶几上的藥,拿起來看了眼說明,“哥哥,今天又犯頭疼嗎?好久沒見你吃藥。”
許岑安淡然回答:“嗯,沒什麼大事,最近睡眠差,經常做噩夢,所以會有點。”
“什麼噩夢?”
齊非問。
許岑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興許是因為多年來的愧疚,所以導致無法忘掉那段過去,小時候齊非差點小命沒了,想想就後怕。
“沒什麼,我經常去醫院複查,醫生說過老毛病,不礙事,不會突然查出個什麼絕症來的,放心吧。”
齊非聽後蹙了蹙眉,無法幫助哥哥分擔痛苦,他很無能為力。
許岑安拿起茶几上u盤,走到辦公桌前開啟電腦,“你在沙發那裡坐會兒,我把18號線專案策劃做一下,待會和你一起下班。”
“好。”
齊非乖乖坐到沙發上,抬手玩著茶几上的水培裝飾品,放了這麼多年,看來哥哥很喜歡他送的這個擺件。
他託著下顎,看著許岑安工作的模樣一臉痴戀,想到褚隨竟然每天可以待在他哥哥身邊,他就嫉妒得發狂。
齊非目光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