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可以,許岑安必須平安。
許岑安嘆了口氣:“你真是傻,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身體好,受傷沒什麼大礙,你體弱多病,比較嬌貴,以後不許這樣子。”
齊非沒和他爭執,他還是那句話,因為許岑安就是他的命。
許岑安把活血化瘀的藥抹勻,輕輕在他後肩上塗開,儘管動作已經很輕,碰到骨骼時,齊非還是被疼得顫了顫,但是想到身後是他哥的手,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哥,你手好暖。”
好喜歡。
許岑安動作放輕,“你這傷在右肩,最近注意點,恐怕拿不了手術刀,不過你現在僱一堆員工,他們應該也用不上你。”
齊非咳嗽了幾聲,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這種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想博得哥哥的關心,所以才裝得特別可憐。
等塗好藥,護士給他把點滴也打上了,隨後滿臉疑惑走出去,她沒想到這還是個精神分裂的人,對陌生人很兇,對自己哥哥又是溫柔又是笑。
許岑安想到剛剛那起車禍心裡還在後怕,如果車上只有自己,那就無所謂,但是還有齊非。
稍微運氣差點,可能就是重傷或者性命不保,許昭藺這個神經病,如果世間沒有法律,他剛剛一定不會阻止齊非。
“我接個電話。”
許岑安手機鈴聲響起,滑了接聽鍵就去了病房的陽臺,他眉頭緊鎖,拳頭狠狠捶了下玻璃推拉門,模樣很是生氣。
半晌後。
他結束通話電話後進來說:“真有他的,也不知道司機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一口咬定是自己和我們有私人恩怨,問題是他還喝了酒,說自己是酒後犯渾,控制不住自己,沒有幕後指使。”
齊非神色淡然:“我知道會是這樣,陳耿好歹是個副總,但是他只是一個擋箭牌,他的背後還有許昭藺。”
許岑安:“現在我只好奇許昭藺究竟想幹什麼。”
兩天後。
安城,許家老宅。
許家老宅子位於安城郊區,過來大概一個多小時,這邊風和日麗,綠化眾多,花草樹木茂盛,穿過別墅區,就能看到湖邊涼亭,荷塘還養著魚,這一整塊地,都是許老爺子的。
進入小區後,許岑安把寶馬停在了指定停車位,解開安全帶說:“爺爺找我,應該還是他這筆財產的繼承問題。”
齊非在看這個小區的景色,感嘆道:“真是安靜,哥,我們老了也在這安家吧,養一屋子的貓咪,種很多田園蔬菜。”
許岑安下車後,整理了下衣服說:“那還早,也不是不行,看你以後結婚房子買在哪裡。”
結婚?
齊非皺眉:“你想結婚嗎?”
許岑安:“現在不想,起碼三十歲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把事業穩定下來。”
齊非目光落寞,神色哀愁低聲道:“哥哥,可以不結婚嗎?”
他不想傷害他。
如果許岑安對別人動心了,想和女人結婚生子的話,他就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把他控制在自己身邊。
“不結婚?那爸媽不得催死,到時候也會催你的。”
許岑安沒發現異常,往前面走著。
齊非站在原地,眼眶泛紅,許岑安走半天發現身後空無一人,老遠有個人影在那裡站著不動
“小非?”
許岑安又折回來問:“怎麼了?”
齊非奧斯卡小金人的演技又開始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說:“哥哥如果結婚了,那我去哪裡?”
許岑安不以為然:“怎麼總是糾結這個話題,以後你長大了,肯定會有自己的家庭啊。”
齊非紅著眼沒回答。
許岑安恍然大悟,摸摸他腦袋說:“你是不是想學小柔姐當個不婚主義?放心吧,哥哥不會拋棄你的。”
“真的?”
齊非問。
許岑安知道他小時候心靈受到過傷害,三歲那年大病初癒後,爸媽就離婚都拋下了他,所以他從小就沒有安全感。
“嗯。”
來到許家大宅,門口有兩位管家開啟鐵門,園林裡還有護工修剪花草,再往前面走,看見有位白髮蒼蒼骨骼瘦弱的老人在餵養池塘的金魚,因為年邁,出門都是步伐蹣跚,身體日漸消瘦,所以只能旁邊傭人攙扶著。
“爺爺。”
“爺爺。”
許岑安和齊非一起叫了聲。
許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