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玉仙尊小時候這麼幼稚嗎?
“以前你可皮了。”
燕山青唇角的笑意牽起,隔著桌子拍了下她的腦袋:“這麼多年過去,小崽子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被他拍得有些疼了,虞知聆捂住腦袋支支吾吾:“大師兄。”
燕山青比她大一百來歲,可以說濯玉比她這幾位師兄師姐都要小上許多,她是由幾個人一起養大的。
可是她不是濯玉,面對燕山青和相無雪他們的保護,總覺得有些鳩佔鵲巢的感覺。
虞知聆低下頭捂住腦袋,面上依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笑容有幾分真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攢夠功德值了,她是要離開的,留在穎山宗,墨燭遲早會殺了她,虞知聆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在墨糰子面前洗白。
虞知聆抬眸看了眼對面的燕山青,他其實生了一張很冷的臉,不笑的時候很兇,但是卻總讓虞知聆有很大的安全感,不僅是他,包括相無雪。
以及她在外的兩個師姐,即使沒有見過面,但好像只要聽到名字,心裡就很有底氣。
不管她做出什麼事情,身後都有人。
虞知聆低聲開口:“師兄,我明天就帶墨燭去鍾離家了。”
燕山青輕笑:“我知道,儘快回來。”
她與他對視,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飾的關心,喉口微微梗塞,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小心又鄭重地點了點頭:“是,師兄。”
等到燕山青走後,虞知聆脫了鞋襪跳上竹床,難得清閒,墨糰子這個點應該還在練劍,她便放心睡了過去。
直到夜色越來越深,院門被人敲開,剛睡完一覺的虞知聆聽見動靜後抬了抬頭。
墨燭走上前,端了一盤果子:“師尊,三師伯方才派人送來的。”
虞知聆翻身坐起:“是紅苕果嗎?”
“嗯。”
墨燭將果盤放在桌上,虞知聆連鞋也沒穿,竹床就挨著石桌,她盤腿喜滋滋剝開果子。
“墨燭,鍾離家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後日便啟程。”
墨燭眉頭微蹙:“鍾離家……答應了?”
可鍾離家與穎山宗是許多年的世仇了,其中關係複雜,兩大家族幾百年不打交道,如今竟然真邀請虞知聆去主持靈樂宴開席儀式,這件事多少有些詭異。
但虞知聆卻拍著胸脯保證:“當然,師尊出手,什麼都有可能!”
墨燭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但鍾離家只是答應讓她去坐鎮靈花宴開席,至於仙木芽八字還沒一撇,可看虞知聆這樣,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不想去想她到底有什麼法子,準備放下果子離開,視線一瞥瞧見了墨綠衣襬下的瑩白,他反應過來後迅速移開視線,如今五月的天確實會熱了些,她尋常穿著也單薄,在院裡躺著的時候鮮少穿襪。
“墨燭,張嘴。”
思緒方才跑偏了,耳畔傳來聲音的時候,墨燭下意識聽了她的話,唇瓣剛張開便被堵住,一顆剝了皮的甜果便被塞進唇中。
虞知聆笑滋滋問他:“怎麼樣,還不錯吧?”
她還順帶給自己剝了個果子:“好徒弟,你還長身體呢,想吃什麼儘管跟師尊說,師尊有錢!”
虞知聆拍了拍腰間的乾坤袋。
身為穎山宗的長老、仙盟的濯玉仙尊,她的靈石可從未缺過,如今也可以過上看中什麼直接刷卡的好日子了。
墨燭無意識嚼碎唇中的果子,甜膩的果肉爆開,他錯開與虞知聆對視的目光,悶悶回應了聲:“……多謝師尊。”
虞知聆得了他的回應,笑呵呵往他身邊挪了挪,將果盤遞過去。
墨燭與她的距離很近,喉口忽然發梗。
她……還要喂他?
然後就瞧見他這位小師尊癟了癟嘴。
“那好徒弟,幫師尊剝個果子可以嗎?”
墨燭:“……”
墨燭看了眼她掌心的紅痕。
紅芍果的果皮堅實,不用工具只靠一雙手,確實有些難剝了些,需要硬掰開。
虞知聆眨巴眨巴眼睛:“好徒弟,好墨燭,這果子可難開了。”
兩刻鐘後,墨燭冷著臉將一盤剝好的果肉推過去。
“師尊,剝好了。”
虞知聆:“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墨燭拎著師尊給的一袋子炒板栗回了小院。
臨睡前,他翻上房簷看了眼隔壁的小院,她並未在院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