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已無人可用了。”
“為何?”沈珺心間一震,段川此言勾連起不周山蕭蕭風逝,剎那間淡淡寒波似生在眼前,描摹門派內蕭條寂寥之景。
段川依舊搖首,不知是不知情,還是不可說。
良久後他輕輕喟嘆一聲:“我僅能言至如此,如何破解結界陣法,還有勞洛公子了。”
洛餚敏銳察覺到沈珺周身氣息瞬時疏冷,趕忙捋直了身子,裝模做樣地抱拳道小菜一碟,怎料段川剛剛行遠,就突感一陣天旋地轉,後背猛地撞在樹幹上。
那抹月繡楠竹的衣襬劃出一彎鐮刀似的影,頸間緊貼著劍刃片薄如紗的寒涼,“該我們談了。”
洛餚眉梢一挑,說:“談什麼,談情說愛?”
搖光又逼近幾分,壓著頸側搏動的血管,沈珺另一隻手扣著洛餚的下巴,強迫他低頭:“本君已經好意提醒過你,行事前要三思。為何不聽話呢?”
冰涼的視線在洛餚臉上游走,最後凝固在他眼眸中。
目光相纏,沈珺卻忽然被攔腰一攬,兩人距離急遽拉近,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胸腔的震動。
他在笑。沈珺咬著牙尖看那人偏了偏頭,讓搖光貼他命脈更近,眼瞼斂下來:“那仙君怎麼還不殺我,捨不得麼?”
“怎麼可能。”沈珺忍不住蹙眉,“只是就這麼殺了你,未免太過可惜,本君更想知道九尾究竟要做些什麼?”
“那我為何告訴你呢,漌月仙君。既然你不會殺我,又能用什麼來威脅我?”
洛餚收斂了笑意,面無表情,眼窩綴著的眸子色猶負暄,卻幽冷。
沈珺後知後覺他初見時的緊張是準確的,身體會比意識更快覺察一個人的本性。
他一時說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不過很快將雜亂情緒摒棄,話鋒一轉,以退為進:“你想要什麼,只有你自己清楚。”
“是嗎。”洛餚音調又染上點狡黠,“她給了我兩滴眼淚,仙君你也送我兩滴眼淚麼?”
原本洛餚就是隨口一提,畢竟眼淚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誰知面前白飄飄仙君比方才看起來更不高興,扼著他下頜骨的力道陡增,陰惻惻俯近他耳語:“她會為你流淚?”
沈珺頓感尾指尖銳地痛起來,鬆開手時洛餚面頜被掐出淡淡紅痕,他動作輕緩地撫摸過,但卻沒什麼溫情,“因為巫山雲雨、還是蘭因絮果?若是情真意切,可莫要辜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