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餚微僵,轉過身去,對上雙月夜攬霧似的眼。
隱情
洛餚抬手打了個響指,符篆霎時煙消雲散,摁著面具後退半步,乾巴巴憋出個仙君巧遇。
他注意到沈珺亦更換了衣袍,不過依舊是素淨的霜色,彷彿冬至悄無聲息落在枝椏的一片雪,那薄唇開合,異常平靜道:“還不走,是當真想死?”
失去定身符控制的乾元銀光洞弟子既驚又怯,有人氣急敗壞地想要吼些什麼,被同寅臉色煞白地拽緊胳膊,駕著受傷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阿芸待那些人遠去,才一手撫在胸口,“阿芸。”又以掌示意洛餚,“有錢。”
沈珺的神情毫無破綻,相較自己臉上假面竟還牢固幾分,洛餚看不出他思緒,難得頗為尷尬地接道:“在下不周山弟子,郝有錢。”
他見沈珺漠然地頷首,在凡人官衙趕到時囑咐了幾句,心中拿不準沈珺的意思。
似乎並沒有在意,也未認出他來。
都說十天半個月過去煮熟的鴨子都會飛了,洛餚鬱悶地想,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眼神不知落到何處,“我另有要事,就此別過。”
“景芸。”
阿芸聽見那清冽嗓音所言時面上閃過一絲錯愕,“不是”
“把他帶過來。”
人流再度匯聚,眾目之下的漌月仙君沒再開口,只振袖轉身便走,洛餚感到有劍柄在自己背上戳了戳,無可奈何地對景芸道:“為什麼?你怎麼不同你們仙君解釋解釋,我就是好心引路的不周山弟子而已。”
“抱歉,我不、不想說、說太多話,但是,仙君不會、害你的。”
洛餚瞅著那柄長劍,問她:“你不是說並非卻月觀弟子嗎?”
景芸搖頭不答,談話中已步入福來客棧內,沈珺遞給景芸一塊宿牌,期間眼神極淡地掃過洛餚一眼。
景芸的劍不輕不重地抵在洛餚背心,三人行至遠離喧嚷的頂層,沈珺終於道:“到此即可。”他看向景芸,“你先休息吧。”
被摁著後頸推入房間時,洛餚忍不住腹誹這一幕怎麼這般熟悉,隨著身後門扇“哐當”聲合攏,他拖長音道:“漌月仙君,久聞大名。”
他聽見沈珺沉默良久,最後似乎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萍水相逢,也是緣分。”
房內整潔得好像投射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