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義終究是心向蒼生,我更擔憂包藏禍心之人無孔不入、借題發揮,不周山若亂,淮水以北太平難保。”
沈珺原地踱步,語氣沉下三分,“修真界與凡人並非涇渭分明,雖然不至於大動干戈勞民傷財,可民心不穩,難免禍亂。”
洛餚暗道仙家官就是麻煩,總是要心繫蒼生,像他就向來不糾結這些,畢竟到最後連自己的小命都沒保住。
對於他而言,所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無異於以一己之力對抗大廈將傾。這個世道可不存在神仙,人人自危,人人亦只能自救。
他忽爾頓悟“漌月仙君”其實並非一件“外袍”,而是沈珺無法拋卻的一部分。
“你這半月留在滄州,就為此事?”他聯絡起乾元銀光洞弟子出現的蹊蹺,道:“已有好事者蠢蠢欲動了。”
沈珺說:“我放的訊息。”
洛餚怔愣一霎。
“卻月觀和不周山不能鷸蚌相爭,這樣只會使漁翁得利。”沈珺點到即止,“總而言之,與景芸先行離開滄州。”
洛餚還想說些什麼,與此同時敲門聲起,他只得止住話頭。
沈珺開啟門扇,景芸探了個腦袋進來,瞧見洛餚先是遲疑,“他”
沈珺淡淡道聲無妨,讓她進入屋內,問:“景寧景昱景祁可有回觀?”
見景芸搖搖頭,沈珺面色一暗,“怎會如此。本君將驚蟄轉交景昱,他們離山後即刻該有玉衡宗接應才是。”
洛餚說:“驚蟄?”
“那支玉簫。”沈珺道,“是玉衡宗傳訊之物,景寧同為玉衡宗中人,理應知曉如何通訊。”
“我覺得”洛餚想了想,無奈道:“他可能忘了。”
洛餚將景寧說玉簫似乎是沈珺幼年舊物之語轉述,眼見沈珺臉色愈來愈冷,最終忍不住咬牙道:“景寧這個不靠譜的傢伙。”
薛馳
洛餚的關注點卻偏移些許,心說既然沈珺唯二的隨身之物都來源於卻月觀,判官所言的“一物相關”究竟是什麼?
不過他很快將疑惑擱置,因為耳畔一聲銀鈴女音乍起:“我就說景寧瞧著不太聰明嘛。”
女音話落繞著洛餚飄了一圈,眼見就要激動地撲過來,卻被另一句驚訝打斷。
“你”景芸盯著少女面露愕然。
南枝聞聲轉勢飄向她,“你能看見我?”
“能”
“你有陰陽眼?”
景芸點點頭,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