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並未讓她沾染:“我等為入此處可謂之艱險,若不是有所準備,只怕早已殞命,你如此輕飄飄一句討要,太不誠懇吧?”
段川按在刀柄的手聞言一緊,有即刻拔刀之勢,卻被另一人眼疾手快地扣住腕骨,段川凌厲的眼鋒剜向洛餚,見他以唇語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九尾幻境中為何有寒昭嗎?”
洛餚知道段川必定是想質問他二人竟與九尾有勾結,“若是我們有意謀害,先前能動手的機會多得很。”他試圖暫且按捺段川驚疑之心,“待九尾的陰謀明晰,自會再向你解釋。”
察覺到掌下段川的手臂不那般緊繃,洛餚才鬆開手,這時九尾道聲也罷,她敞開門扉,道:“既目不能視,燈燭於我無用,還要諸位在這黑燈瞎火中委屈片刻了。”
屋內沿窗的空地處擺放著幾塊草團,九尾盤脛而坐,手中把玩起一座半掌長的三重寶塔,似乎是剛解下的隨身之物,她聲若溫弦,一指撥弄著塔尖,“仙君想換些什麼,生魂?此事既成,我自然會放過他們。”
“生魂與魂魄本就是等價交換,可本君為到此九死一生,你覺得…”沈珺刻意停頓,反問到:“夠嗎。”
九尾莞爾一笑,娓娓道:“仙君真是精打細算,讓我想起百餘年前屠聽風寨滿門之後,忽然有個人找上我,說要與我做一筆交易,他也是機關算盡的生意人,仙君你猜猜…他是誰?”
沈珺凝視白綾的目光猶如一攏風雨不驚的雲煙,彷彿透過她遙望著誰:“寒昭。”
“漌月仙君,太聰明可不是好事。”九尾並未否認,“他想要我將聽風寨殘跡——房屋、小徑、殘屍等等一處不落,全部封存於幻境中,並以怨魄為引,殺了所有闖入幻境中的人。這於我而言並不困難,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如同天真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揚起臉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呀?”下一刻卻猛地低垂,面色徒然變得嬌媚,近乎詭異,尾音甜膩著道:“他想要聽風寨銷聲匿跡,就此永遠消失。”
她似乎能夠透過體溫感覺到身側坐著的人,纖長食指撫過洛餚的膝彎:“你來說說,他想要隱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餚心說這九尾怎麼跟抽學生背經文似的,很快又想到她目盲,或許是在以這種引人說話的方式,進一步確認他們的存在。
他回憶起寒昭的平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