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長驅直入地鑽進面板,此時此刻的倉皇意亂竟比方才交手時還要熱烈幾分。
他們並非漫無目的地悶頭逃竄,而是退到隱蔽處即停,確認沒有追蹤者後,洛餚的腦袋優容散漫地低垂下來,下頦輕輕搭在沈珺頸彎,雙臂一左一右地掛上他肩膀,呈現將他攬括懷中的姿勢。
讓沈珺錯覺與對方肌膚相貼的側頸和耳廓都像淬了火,不由地想要偏移些許,免得被蒸熟了,那人卻在他頸邊輕哼一聲:“我受了工傷,仙君你可得漲點銀子。”
沈珺聞言微怔,手摸向洛餚腰腹,指尖觸碰到溼熱液體,使他音色驟時染上秋雨的急寒:“讓我看一眼。”
洛餚這才立直了身,道:“只傷及皮肉,沒有大礙的。”
沈珺盯著那道約五寸長的刀傷不住蹙眉,取出隨身的金瘡藥,“先上藥。”
饒是他動作已放得很輕,洛餚仍呲牙咧嘴地小聲吸氣,討價還價地表示要減賬。
沈珺不置一詞,撕下自己中衣袖口布料勉強包紮,洛餚還有空心疼那身‘月繡楠竹’的校袍。沈珺自然知曉他在裝痛,但也知不可能完全不疼,盡力恢復平靜嗓音,淡淡道:“給你抹個零頭。”
洛餚唇角微翹:“變成一萬兩?”
沈珺唇角也是微翹:“一萬兩千九百九十九兩。”
洛餚:“”
真是筆桿子吹火——小氣!
但他的氣焰剛翻湧出小火苗就被熄滅,留下縷無措的灰煙嫋嫋,沈珺手指在包紮處輕巧打了個穩結,抬眸時纖長的睫羽、月色淹潤瞳孔的輪廓皆望進他眼底,以至於沈珺含在薄唇中的那句:“又不是當真要還。”洛餚只聽了個大概。
他發出聲短促的“啊?”,沈珺沒忍住地翻了翻眼白,他正想要再問,卻忽然突兀地止住話頭。
周遭的聲音像被揩去,故而那響動就如滴在蒼白宣紙上的墨點。
洛餚自知修為消散大半,五感的敏銳大不如前,他與沈珺對視一眼,借目光表達自己的疑問,見沈珺心有靈犀地略點頭,繃直的軀體才放鬆些許。
靜待半盞茶後,段川看到他們二人時也微不可察地稍鬆口氣,視線掃過洛餚腰間不協調的一圈顏色:“洛公子,你受傷了?”
洛餚表示只是皮外傷,段川眉頭依舊未舒展,“雖然僅傷及皮肉,但血腥氣無法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