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著回身想推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臂借力。
“不說麼?”
季辭唇角微微勾起,眼見的她嬌泣連連,他的呼吸卻一絲不亂,淡淡道:
“看清楚,是我,是你柳雲詩的夫君,是我在愛你,這份愛,你要也得要,不要——”
他轉過她的臉頰,讓他看著現實裡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佔有慾,語氣透著沉啞,強勢地威脅:
“也得要。”
柳雲詩一邊流淚,一邊默默抿住了唇。
這幾日她的抗拒對他來說簡直就像螳臂當車,而每每自己鬧得兇的時候,他也會越發狠。
反倒到了最後,吃虧的是她自己。
但她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因為他而動了情,柳雲詩咬緊牙關,趴在鏡面上,強迫自己閉眼不去看。
鏡子被季辭靠在了牆邊,發出哐哐的重撞聲,連同鐵鏈冰冷的聲音。
季辭輕嗤一聲,似是對她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屑。
哐哐聲突然變得急促,柳雲詩雙腿一軟被他攬住,到底是沒忍住,輕哼出了聲。
“就這樣你還想著離開?柳雲詩——”
季辭輕笑,身子壓下去將她緊緊箍在胸前。
“你就是欠。”
他的聲音低而啞,帶著一絲嘲諷的蔑笑。
可不知為何,柳雲詩在聽到這句話後,巨大的羞恥之下,無端生出一股莫名的別的感覺。
剛一生出這種想法,柳雲詩忽然咬著右手食指關節,嗚咽著委屈的哭出了聲。
她她怎麼會生出這般想法,她是不是要瘋了……
然而季辭絲毫不給她多想的機會。
未出片刻,她便幾乎軟成了一灘,若非被身前的鏡子和身後的他同時攔著,她覺得自己恐怕早就癱在了地下。
涎液兜都兜不住地沿著唇角往下滴,柳雲詩檀口微張,微微仰頭向後枕在他的肩上。
粉白的面頰上潮紅一片。
季辭瞧著鏡中的她,然後低頭輕吮去她唇角的涎液,這才悶笑一聲,允許自己沉進這場遊戲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柳雲詩迷離的神思中,突然聽到一聲極輕的開門聲。
她睜開迷茫的水眸,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重新躺在了床上。
身上早就被清理乾爽,只是依舊穿著那一身嵌著珍珠的薄如蟬翼的小衣。
她攏緊被子,就瞧見季辭端了藥碗過來。
他的面容清雋淡然,神色也清明而冷靜,身上雅白色的衣裳穿得一絲不茍,乾淨整潔的連一絲細微的褶皺都沒有。
若是隻單單這樣看去,絲毫看不出這個男人方才曾經歷過一場情事。
柳雲詩狠狠瞪了他一眼,羞赧地別過頭去不說話。
“瞧你……”
季辭輕笑,“方才我原本只想好好給你喂個藥,你非要與我彆扭,平白又受了一場,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
柳雲詩身子一僵,默默流著淚轉頭重新看向他: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怎麼樣?”
季辭挑眉,將藥碗端到她面前:
“嗓子都啞了,快喝了藥潤一潤嗓子。”
柳雲詩視線落在那碗漆黑的藥上面,不甘道:
“我的眼睛都已經好了,不需要喝藥了。”
“你需要。”
季辭眉宇間凝了冷意。
柳雲詩咬了咬唇,“這到底是什麼藥?”
她依然懷疑,這是讓她身體變得陌生的藥,她一想起方才的自己和這幾日那些與顧璟舟與季辭的夢,心中又急又羞恥。
“你不會還以為這裡面加了□□吧?”
季辭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聲愉悅,連帶著手中的湯藥都泛起一絲漣漪。
“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可愛?”
季辭用下頜點了點藥碗,“不過是一碗坐胎藥罷了。”
“坐胎藥?!”
柳雲詩震驚抬頭,連呼吸幾乎都要忘了,她甚至懷疑是她自己聽錯了。
然而季辭卻不給她懷疑的機會,肯定道:“坐胎藥。”
“我不喝!”
她瘋了一般想要去推他,季辭卻早有準備一般,先她一步後退。
他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眯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輕笑一聲,道
“乖……趁熱喝,我不想再讓人熱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