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她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從來沒有心情主動打扮過自己,別說是燙髮了,就算是理髮,也都是自己用剪刀剪掉髮梢就好了。
天天穿著灰撲撲的衣服低頭照顧著一家老小,就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要不是惦記著自己未曾謀面的孩子和女兒恬恬,害怕年邁的父母擔心,她真的撐不到現在。
現在他回來了,兒子也找到了,並且兒子還那麼優秀能幹帥氣,她就感覺終於熬出了頭,就連人都有精神氣了。
她完全信賴陳麗娟的手藝,羞澀點點頭。
否極泰來,也算是從頭開始。
“燙髮時間有點長,大叔就在裡邊看會喝著茶水,休息區那邊也有點心瓜子,我在這邊陪著小姑……”
程雲剛卻一直沒有離開,周美芳在燙髮的時候,他一直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報紙,一雙眼睛不時從報紙上傳過來朝著她這邊看啊。
從側面看,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啊,身形側影都非常相似,只是歲月不饒人,她的臉上也留下了歲月的烙印。
他們都在逐漸老去,他們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他不能再浪費下去了。
等年一過,他就回到陽市跟王小翠辦理離婚手續。
“小姑,我感覺大叔跟小姑真般配啊,小姑文靜好看性格又好,大叔一看就是知冷知熱的,小姑就別耗著了,遇到個能攜手過一輩子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做完髮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陳麗娟毫無睡意,盯著鏡子裡周美芳好看的樣子,衝著那呆呆看著周美芳的程運放不由就笑了。
“天太冷了,小姑和大叔就別回去了,就在這裡講究一晚上吧,後邊就是小軍跟小美的房間,明天早上八點我過來開門。”
周美芳想想也是,從這裡回去得半個多小時,天黑路滑也不容易走路,以前忙的時候,她就多次在店裡留宿過。
再者畢竟程雲剛身體還沒有痊癒,不敢讓他挨凍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