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這下子姚俊朗徹底清醒了,看到捂著額頭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媽媽,血水不停從額頭上流出來,慌張從屋裡拎出醫藥箱,快速找消毒藥水幫著媽媽消毒包紮,轉身看見那頭髮耷拉在額頭前身穿紅色睡衣的女人還在那傻愣愣的站著一臉的不知所措,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哪裡來的瘋婆子,你怎麼在我家裡睡著了!”
“瘋婆子,我是瘋婆子?”
丁曼如頓時也來了氣,他孃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姚俊朗把她睡了反咬一口她是瘋婆子!
是人嗎?
“俊朗,俊朗,她是曼如,是曼如……”
看到兒子動了氣要對丁曼如動粗,周美芳慌張到不行,掙扎著起身拉著兒子急忙解釋。
丁曼如一聽更加生氣了,這周美芳看著長的文文靜靜的跟個優雅人似的,竟然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故意安排她到姚俊朗的房間裡睡覺,這是人乾的事?
“你孬好也是個做長輩,禮義廉恥應該知道的吧,你故意安排我睡姚俊朗的房間是吧?想錢想瘋了,以為我跟姚俊朗睡了,我們兩個就捆綁在一起了是吧,呵呵,真是好笑,我就問你,你跟你男人睡了好幾年,不是到底還是離婚了嗎?”
丁曼如在氣頭上,說話有點衝了。
還在愣神的姚俊朗眉頭一皺就衝過來拉著丁曼如就往屋裡推。
他腦袋昏昏沉沉,丁曼如?她竟然是丁曼如?丁曼如不是在滬市嗎,怎麼就突然出現在家裡了?
他抬頭看了看房間,懊悔的抬拳頭直捶胸口。
昨天一天陪著陳俊成去找程芳菲了,誰知道程芳菲見到了陳俊成,連屋門口都不讓進,孩子更是不讓看,這可把陳俊成懊惱的不行,硬是拉著他到一家燒烤攤喝了半宿。
這不回來的時候還暈乎乎的,稀裡糊塗爬到了床上脫了衣服就睡覺,睡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身邊有個軟綿綿的東西,她伸出手抓撓兩把還摟在了懷裡……
他這是走錯了房間啊,他原來的房間在二樓,昨天喝的迷迷糊糊和的他,跑到他房間隔壁的房間去了……
到現在兩條腿還站不穩當呢,腦袋更是暈暈沉沉的,想著跟丁曼如解釋吧,這貨現在正在氣頭上,披頭散髮怒目圓睜,就跟母老虎一個模樣,看上去要吃人似的。
“姚俊朗,這事沒完!”
丁曼如狠狠瞪一眼姚俊朗,抬手就把姚俊朗往門外推。
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她這回要換衣服了,他還杵在屋子裡站著,難不成青天白日的要賺她便宜?
姚俊朗突然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接著伸手就往她額頭上捂。
“姚俊朗,你還真是死心不改啊,別以為到了青市就是你的地盤了,我一個報警就能把你抓起來!”
丁曼如越發氣惱了,彎腰抓起放在一邊櫃子上的酒瓶子就要往姚俊朗腦袋上砸。
“住手吧你!”
姚俊朗一把把她推回到床上,抓起棉被就往她身上蓋。
“怪不得說瘋話呢,這不是發高燒了!看在你發高燒的份上,我暫且不跟你計較發瘋的事情!我媽媽的頭都讓你打破了,要報警也是我報警!你這是私闖民宅你還有理了!”
“你!”
聽姚俊朗這般說話,丁曼如越發生氣了,氣極想要下床卻猛然間感覺到頭暈目眩,身上更是一陣陣的惡寒,不由自主往被窩裡鑽了鑽,乾脆扯起被子連腦袋都蓋住了。
周美芳也悄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件軍大衣幫著姚俊朗披上,壓低生意小心詢問。
她根本沒有把丁曼如剛才說的話放到心上。
曼如可是俊朗的未婚妻,剛剛在氣頭上,都做不得數的。
“你說你,你昨天幾點回來的?你怎麼就跑到這個屋子裡睡覺了?”
“媽媽,我這不是陪著陳俊成去找程芳菲了嗎,程芳菲不讓他進屋子,他非要跟我去和喝酒,這喝起來就擋不住了,這不是正好今天又休息,他又心情不好,我就多陪著他喝點唄……”
姚俊朗不好意思撓撓頭,他這多喝了一點就惹出事情來了,竟然跟丁曼如同床共枕了!
至於昨天晚上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他腦子暈暈沉沉的,那是什麼都記不住了啊……
想想也沒有什麼,反正都是已經訂婚的人了,再過一個月元旦的時候就要舉行婚禮了,既然是夫妻,一個床上睡覺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抬頭看到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