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國最近的日子過的實在是煎熬。
陳玉香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非但化妝還穿著好看得體的衣服,一頭長髮往腦袋上一盤,首飾往身上一戴,出門的時候還得往身上噴幾下香水,揹著小包搖搖擺擺就往外走,這讓小半個月都沒有機會跟女人接觸的蘇愛國屬實按捺不住啊。
可按捺不住也得按捺住,腰椎不好使呢,心裡那股慾望再強烈,腰身不給力也是白搭。
再者,他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陳欣怡他可不敢打她的主意,要是陳欣怡吃了他的虧,陳俊成能要了他的老命。
孬好他也是一個長輩,他得維護這份顏面。
他真正明白了有心無力的感覺是什麼。
讓他煎熬的非但是慾望的無處發洩,更為煎熬的是肚子裡的飢飽問題。
吃白麵條連吃兩天,本來就坐臥不安的他,兩條腿真的成了軟麵條,走路直打晃盪了。
沒法啊,在工商局上了大半輩子班,頓頓都是離不開肉的,突然吃清淡沒有滋味的清水煮麵條,這對於喜大油水的他來說,簡直是不堪忍受!
好在侄女陳欣怡終於搬回家住了。
陳欣怡現在在金貴傢俱店做售貨員,上的是中班和晚班兩班倒,上中班的時候上午九點到下午兩點,晚班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八點,早上走的比較晚,有時候晚上回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蘇愛國哭喪著臉坐在沙發上扒拉白麵條。
陳欣怡就感覺這事搞笑的很,堂堂蘇主任喝竟然落到了這般地步,這都是他往日胡作非為的報應啊!
她就等著蘇愛國開口求她。
何不,蘇愛國看到陳欣怡回來,把手裡盛滿了白麵條的白瓷盆端起來朝著陳欣怡的方向晾晾,連連嘆氣說著話。
“欣怡啊欣怡,你可是回來了,你快點到外邊給我要點好吃的……再吃清水煮麵條,我這身體扛不住啊……”
陳欣怡笑嘻嘻反駁。
“姑父這麼說就不對了,以前我小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是經常吃白麵條糊弄嗎,姑父這才吃了兩天,我小姑可是一吃吃了二十年,我小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蘇愛國就知道陳欣怡這事變著法子的諷刺他,不好意思撓撓自己的地中海腦袋,一臉誠意的跟陳欣怡道歉。
“我這不是不知道嘛,要是你小姑跟我這事,我能讓她受這個罪……”
“姑父,我去給你買飯可以,不過呢,得支援支援啊……”
陳欣怡笑嘻嘻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她是來投奔小姑的,現在小姑都懶得照顧他,憑什麼她要去伺候這麼一個老不著調的玩意?
“給給給,這是十塊錢,去給我買點好吃的,我要吃肉啊……”
蘇愛國大方掏出十塊錢放到茶几上。
陳欣怡自然一口答應,拿起放到茶几上的十塊錢就往外走。
這會已經是上午八點多鐘,她早上起的晚,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小姑一大早就出門了,她早就想著出去吃早飯去。
這不,早飯錢就來了。
來到距離家屬院不遠的一處小吃攤,要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陳欣怡悠閒吃著早飯,一邊思索著該給蘇愛國帶什麼早餐回去。
她喝豆漿吃油條花了一塊錢,剩下的九塊錢自然不能全部給蘇愛國買早餐。
再說了,她也沒有答應他給他買今天的早餐啊。
“你是不知道啊,那個男人有多帥氣!”
身後突然傳出一個女人興奮的聲音。
“看你那迷妹樣子!你自己說說,你什麼時候對男人如此著迷過!我都懷疑坐在我身邊的章瑩瑩小姐,是不是被別人下了迷魂藥!”
陳欣怡不由精神一震。
畢竟這個年代的風氣還相對保守,一個大姑娘公然在公共場合堂而皇之的談論對男人的欣賞,實屬勇氣可嘉。
她一邊慢慢吃著油條,一邊輕輕轉身,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坐在後邊座位上的兩個姑娘。
兩個姑娘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打扮都非常時尚,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年輕人。
青市這邊大學不少,一到週末就有不少大學生出來打牙祭,當年陳欣怡在青市師範大學上大學的時候,週末就經常跟同學跑出來吃各種小吃。
看樣子,應該也是出來玩耍的大學生。
“他是軍人啊,身材高高大大,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似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我還真能被那個地痞流氓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