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楊搖搖頭。
奶奶向來身體康健,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平日連感冒咳嗽這類的小病都不曾有過。
“那還真是奇怪了,看你奶奶的面相,最近怕是身體抱恙……還是要好好關注關注,畢竟上了歲數,馬虎不得……”
囑咐一番,趁著柳湘湘把東西往屋裡收拾的功夫,秦淑芬擼起周青楊的褲腿低頭檢視。
她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
好得很,青楊腿上的那個肉瘤小多了,只要持續治療,定能有效果。
她起身拄著柺杖回到屋子拿出那個樟木盒子,再次調了一些紅色硃砂水,用毛筆在繼續在他的小腿上畫著符文。
畫好符文之後,她拿出一根銀針,在小肉瘤的正中間位置輕輕戳了一下,用一塊醫用海綿快速在肉瘤上擠幾下。
周青楊忍不住咬緊了牙關,每擠一下,疼感從肉瘤處順著全身經絡快速蔓延,疼得他臉色煞白額頭滿是冷汗。
秦淑芬手裡的棉花已經變成黑色,從肉瘤中擠出來的血水竟然是黑色的!
仔細用乾淨酒精棉花消毒擦拭後,肉瘤體積小了多半。
隨著秦淑芬停止擠壓,那股把身體撕扯破碎的痛感也逐漸消失。
姥姥遞給周青楊一塊毛巾,一臉的憤慨。
“青楊,這個人你必須找出來,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非但要你的命,還要慢慢折磨死你!”
秦淑芬怕啊,青楊腿上的肉瘤,其實是被人下了蟲蠱,如果不是她以前學過蠱術,一直在用藥水解蠱,只怕青楊會腿上的肉瘤會迅速轉移,直到雙腿潰爛致死。
那個人一直潛伏在暗處,還真是不好找。
“嗯,姥姥,這個人快要露出來了……”
周青楊低聲說話。
說話間看柳湘湘已經把東西歸置的差不多了,秦淑芳不動聲色把沾滿了黑血的棉花,用舊報紙包了扔到一邊垃圾堆裡,周青楊的褲腿也放了下來。
“姥姥,我把東西都收好了,一會我要出去,中午吃的菜我洗好放到鍋臺上了。”
柳湘湘收拾了半天東西,累的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如同熟透的蘋果似的,倒是越發顯得有女人味了。
“好,好,跟青楊忙去吧,不用擔心姥姥……”
秦淑芬從身上掏出紅包塞到柳湘湘手裡。
“青楊奶奶給兩千塊的聘禮,你拿著,有需要置辦的,就儘管去買,錢不夠的話,姥姥這裡還有……”
柳湘湘把錢重新塞回到姥姥手裡,忍不住笑出聲。
這年頭兩千塊可是一筆鉅款,在人均工資三十塊錢的年代,這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五六年的工資。
婚房被褥新衣服三轉一響都配齊了,傢俱李全平會給做全套的也花不了多少錢,也就是結婚當天喜宴的花銷了。
她手裡的錢足夠了,這一世姥姥給她一個家,她也該回報姥姥一些了。
這個小老太說話豪氣的很,還當自己是以前的大家主的大小姐,手裡有花不完的錢哪!
“姥姥替我們保管著就好,我得去找找全平設計下圖紙,他把青楊院子裡那些舊傢俱都搬回家了,這會肯定在家裡收拾著呢,我先去喊他過來。”
李全平家距離這裡不遠,也就是三百多米的樣子,七八分鐘就走了過去。
等柳湘湘來到李全平家裡的時候,他家裡的破爛傢俱都搬到了院子裡,王玉鳳正在喜滋滋的整理房間。
這些傢俱多好啊,都是做工精緻的純實木傢俱,遠比家裡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傢俱要好得多。
湘湘男人就是大氣,這麼好的東西都能隨便送人,二丫二手傢俱市場打聽過了,這一套傢俱最少也得有二百塊。
得知柳湘湘聲音,王玉鳳立馬從屋子裡端出來一盆烙好的糖酥餅遞給了湘湘。
“湘湘啊,昨天晚上烙的糖酥餅,本來想著讓二丫送過去的,你姥姥最喜歡吃這些小甜餅了。”
“二丫啊,你快點跟湘湘走,湘湘婚期都定了,這也就十多天的光景了,你不睡覺不吃飯也得趕工把傢俱做好了。”
李全平衝著老孃撇撇嘴巴,白得人家青楊家裡一套實木傢俱,開口說話就是笑了,恨不得把人家湘湘青楊兩口子供起來,烙好的糖酥餅都不給他吃一個!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吃著酥餅,柳湘湘說圖紙她已經畫好了,如果沒有問題今天就可以開工。
坐在院子裡的周青楊同秦淑芬聽到聲音兩個人轉過身,秦淑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