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福看到站在門口的劉方慧,不由眉頭一皺。
回自己家還賊頭賊腦的,就感覺不是個光明磊落的。
還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劉方慧嫁給周伯遠這個壞種還真是不屈的慌。
“回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乾什麼?怎麼這個點突然回家了?”
這些日子她以給別人孩子輔導功課為名,天天早出晚歸,青楊的婚事不幫著操辦,老爺子早就心存怒氣了。
劉方慧尷尬笑笑,說今天沒有課就早點回來了,想著青楊要結婚了,打算著幫青楊合計合計酒席的事情。
“呵呵,還真是難為你這個當孃的了……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嗎,還知道替青楊打算了……人家青楊所有的事情都操辦好了,你要是真有這個心,就提前把喜宴錢付了吧。”
老爺子一句話,可差點把劉方慧嚇掉了魂。
那是一個錢的事情?再說了她的錢為什麼要給這個野種用?
看劉方慧頂著一張慘白臉,提著一網兜東西傻愣愣站在那兒,周廣福冷冷看她一眼。
她是個沒有腦子的,就連走過場都不會,活該被周伯遠那個壞種折磨。
這個兒媳婦做事情有點過了,青楊結婚,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管不問,就跟不管她的事情似的,就連到湘湘那兒下聘禮,還是老伴下命令讓她必須出面。
別的不說,光是酒席、客人這些,她總歸該合計合計吧,一門心思想著周青雲那個沒出息的。
“爸爸,我這不是,這不是最近一直忙啊,我也著急啊,青楊啊,有需要媽媽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啊。”
劉方慧把東西放下,跟周青楊說著討好的話,心裡早已經開始罵娘。
一個連親生爹孃是何物都不知道的野種,仗著老爺子護著就各種使臉色,等老東西死了,看你還嘚瑟個屁。
看周青楊完全不理會她,她訕訕笑笑,拎著東西往廚房的方向走。
“爸爸,您陪著青楊歇著,我到廚房裡洗菜準備做飯去,今天難得青楊回來,我多做幾道菜……”
“不用了,我一會就走……爺爺,我不在家的時候,我的房間就落鎖了,鑰匙我就隨身帶著了。”
周青楊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實在是太能裝了。
這麼多年都是小姑伺候一家人的飲食起居,她劉方慧都成了甩手掌櫃的,突然要主動做飯,還真是稀奇。
跟爺爺告別之後,周青楊起身就往外走。
站在廚房裡的劉方慧恨得牙根都癢癢,死瘸子的腿怎麼突然就好起來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是裝的?她還一門心思想著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眼睛盯著朝著遠處走的周青楊,恨得牙齒咬得嘎嘣響的劉方慧,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一陣巨疼從左手食指快速傳遍全身,劉方慧疼得齜牙咧嘴連連倒吸著涼氣,快速把手裡攥著的菜刀扔了出去。
都是這個周青楊害的!一個不小心,菜刀切在她的左手食指上了,血水呼呼外冒,疼得她連連跺腳……
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就算是順利結婚,也會生一個殘疾孩子!你們周家,註定要絕後!
她在心裡狠狠咒罵。
她心裡氣得死,花了錢讓梁翠萍去找柳湘湘的麻煩,為什麼直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就盼著兩個人的婚事不能順利進行。
柳湘湘非但沒有被麻煩到,這幾天還財運高照,每天都有錢進腰包。
這不,今天上午就到了第一家約的客戶家裡做頭髮。
現在,她做頭髮的工具都配置齊全了,燙髮機、藥水、各種理髮用具一應俱全,在婚宴上暢銷的化妝品口紅也準備了一些,到了約定的客戶家裡,順利幫著客戶做好頭髮,還幫著設計了一個符合她臉型的短髮燙髮。
區別於滿大街的土氣的羊毛卷,這款新燙髮髮捲小層次分明,燙髮之後氣質明顯提升,樂的主人家當場又購買了兩個口紅兩個胭脂水粉,一下子順利進賬二百四十塊。
最讓柳湘湘感到開心的是,意外又約下了一頂假髮。
這次服務的客人是五金廠的廠長夫人,廠長夫人做好頭髮之後,柳湘湘幫著畫了妝容,樂的老婆子特意更換了一身新衣服美滋滋在家裡走著模特步,嘴裡對柳湘湘的本事讚不絕口的時候,五金廠廠長劉茂發就回來了。
劉茂發實在是不茂發,這些年忙忙碌碌,累得五十歲的人已經成了地中海,老婆參加古蘭香閨女婚宴後,就跟他提到了柳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