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倒是碎的正好,這邊院子裡也沒有刀具,侯明軒搬家的時候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要不是他們來的早,只怕屋子裡的傢俱他也得拉走了。
周青楊說扔了也不會給他。
四個人一人拿著一塊西瓜吃了,柳湘湘開始除錯小樣。
三個大男人圍著柳湘湘不眨眼的看著,只見她把顏料小心按照配比倒入牆漆裡面小心攪拌,來回攪拌幾次之後,分別調配出了粉紅色、鵝黃色蘋果綠和海水藍。
這一手手藝可是把三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姚俊朗更是暗暗稱奇,為何柳湘湘像是無所不能似的,啥啥也會幹。
“青楊,一會我調配好了牆漆,你就坐在旁邊看著我們刷漆就行,刷牆的時候不小心就會刷厚了薄了的顏色就不均勻了,你好好觀察著,這可是咱們結婚的新房子,我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柳湘湘堅決不讓周青楊動手,就擔心會傷到他的腿。
屋子裡的舊傢俱早已經被姚俊朗找人拉到了院子裡,周青楊打算著全部扔了的,李全平看著傢俱大部分都還不錯,扔了實在可惜,就試探著問柳湘湘,這些傢俱能不能賣給他。
這些可比他家那些傢俱要好的多。
“行,都免費給你,就是你得找個板車來拉。”
柳湘湘痛快答應,反正周青楊肯定是不在乎這點錢的,他厭惡侯明軒,連帶著他用過的東西都噁心的要命,只要拉走不要錢他都願意。
“行,我幫著你把牆刷了,一分錢工錢也不用給我,這些舊傢俱都給我就好,另外,給你打的新傢俱,我也不要錢了!”
跟痛快人打交道就是這麼爽快,省時又省力,大家都舒服。
柳湘湘自然不肯答應,她說送的歸送的,做傢俱該給錢必須給錢,他可不是一個人,現在養老孃,以後還得攢錢娶媳婦呢。
“好!刷牆這活我就幹了!你就老實坐在那兒幫著看著點!”
白拿了人家的傢俱,那更應該好好出力了。
明眼人都知道,柳湘湘不讓周青楊幹活,是顧忌他的腿傷,他這麼一個壯勞力在這,哪能讓他出大力。
“就這麼定了,現在可是三比一,老周你要是執意幹活,我跟小兄弟兩個走,讓你們兩口子幹!”
姚俊朗胡亂擦一把嘴巴,咧著嘴把扛著綁著滾子的長竹竿就要開幹。
“等等等,你不換一身舊衣服,你身上這嶄新的襯衣西褲還要不要了?不怕你被濺成大花臉?”
看小屋子裡有一堆報紙,柳湘湘拿出來一沓,三兩下摺疊成幾個紙帽子,拿起一個就往姚俊朗頭上扣。
“嫂子,嫂子,我自己來,自己來,來來來,老周,你到那屋子裡去,咱倆換換衣服……”
看柳湘湘舉著報紙帽子往他頭上戴,姚俊朗嚇的連連後退。
“換什麼換,那邊包裡給你準備好了……”
姚俊朗咧咧嘴從包裡翻出一件帶著窟窿的軍綠t恤,一條洗的發白的軍綠褲子,嘴裡嘀嘀咕咕,這人真是不長良心啊,早就想著拿著他當免費勞力使喚了。
姚俊朗跟柳湘湘刷牆,李全平先去量了下屋子的尺寸。
隨身攜帶的軍綠色書包裡就有捲尺和紙筆,把量好的尺寸記錄下來,只等柳湘湘兩口子定好樣式,他就可以開工幹了。
柳湘湘負責刷下邊的,高地方的讓姚俊朗跟在李全平來刷。
事實證明姚俊朗的確不是幹活的料,刷的牆那是深一塊,淺一塊,看上去跟個大花臉似的,實在是難看得很。
可是把幹活仔細要求質量高的李全平氣得要死,這修復起來遠遠要比他自己刷要費勁得多,非但要把刷得厚的地方剷除,還要把顏色淺的地方補的跟正常色一樣,那叫一個費事。
“得了,我說我不是這塊料他非得讓我幹!你們好好幹,我到國營飯店給你們定幾個菜回來,哎吆,不說我都忘了,這都下午一點多了,你們就不餓?”
姚俊朗擦一把臉,氣喘吁吁的翻白眼斜著坐在一邊的周青楊。
這人真有意思,人家柳湘湘讓他好好看著哪裡刷的好哪裡刷的不好,這貨一雙眼睛都長在媳婦身上,他刷了一片大花臉,他都沒有看見!
能怨他?他可是第一次幹這活!
周青楊顧不上啊!
一雙眼睛都拉絲了。
他的小媳婦咋就這麼優秀啊,調配出來的顏色那不是一般的好看啊,她刷的牆那是工工整整均勻好看,手藝堪比專業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