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侯明軒這個爛玩意,又開始偷食了……閨女你看到沒,那個男的是師範大學的教授,就愛打野食!那個女的這兩天老是來找他,肯定是錢沒有給夠,侯明軒見了她就跑,以前都是天黑的時候來,現在白天就來了,也不怕被別人發現……”
賣冰棒的老太撇撇嘴巴,一臉的鄙夷。
這裡是大學城,她夏天在這裡賣冰棒,冬天賣糖葫蘆,春秋兩季賣炒貨,人流量大生意好的不得了。
她兒子就是在大學城包食堂不少賺,不讓她賺這份力氣錢,可她閒不住啊。
“能動就得幹,是不閨女?哪個嫌錢多?不瞞你說,我在這裡幹了好幾年了,哪是新來的學生哪是老師,我一雙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就剛才那個帶黑框眼鏡的,別看人模狗樣的,當年可是喜當爹……唉,風水輪流轉啊,現在又開始給他老婆帶帽子……”
“知道不,好幾次我都看到這個男人跟不同的女人從賓館裡出來呢,嘖……”
頭髮花白的老婆娘,說起這些男盜女娼的事情就格外起勁,興奮的抻著脖子往裡邊張望,兩個眼睛直放光。
“奶奶,那個人,那個人,是我後媽……”
柳湘湘一句話把賣冰棒的老太嚇的夠嗆,呸呸呸,這張嘴巴太能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老太把臉別到一邊,就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聽到。
“奶奶,我後媽嫁給我爸多年了,日子一直過的好好的,可最近兩個人一直鬧矛盾,我爸難過的天天喝酒,我就猜著我後媽是不是真的在外邊有人了……”
柳湘湘一臉傷心模樣,哭喪著小臉聲音都帶著哭腔。
上了歲數的奶奶一般心腸都軟,看小姑娘傷心成這個模樣,自然看不過去。
“可不是,真不成東西!不管你結婚前怎麼不規矩,結婚了就得好好過日子不是!”
老婆子義憤填膺,當年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熱心腸子,最看不得這種骯髒事情了。
“回去提醒提醒你爸,把家裡貴重的東西該藏的藏藏,該轉移的轉移,可不能被她偷了去!”
“我幫你看著點,你想打聽什麼事情,就來這裡找奶奶!我夏天賣冰棒,冬天賣糖葫蘆,春秋賣炒貨,一年四季都在這裡,想知道什麼保準給你打聽明白了!”
老婆子一天在這裡賣冰棒閒的的實在是無聊,巴不得有人過來跟她聊個天!
“對了,奶奶,看您賣冰棒,突然想起一件事,您知道從哪裡能買到降溫的冰磚?我一個朋友開工廠的,打算買冰磚降溫呢。”
柳湘湘突然想起這麼一茬。
“可真是巧了!”
老奶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我大孫子就是在冷庫上班的,我給你個電話,你就說胡桂花介紹的,我打孫子肯定給你便宜!閨女,你後媽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她盯死了,啥時候有空你過來我就跟你說!”
柳湘湘一聽樂了,買冰磚這事解決了,還順道在這裡安插了一個“眼線”!
從包裡掏出一張紙,老奶奶歪歪扭扭寫下了一個名字,孫洪發,後面又標註了一個電話。
買冰磚,這買賣好啊,不過是把水放到容器裡上凍成型就好了,捎帶著就賺錢了,這買賣劃的來!
賣冰棒順帶著給大孫子找了一個賺錢的活,她這奶奶當得真棒!
胡桂花心裡樂開了花,一再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幫著她盯著她後媽跟侯明軒。
謝過老奶奶,把寫著電話跟名字的紙條放兜裡,柳湘湘接著往紡織廠家屬院的方向走。
這一家人心真不是一般的大,門都沒有關。
直接推門進入屋裡,屋裡只有一個趴在桌子上攥著酒瓶喝酒一臉憔悴的柳青青。
看樣子,她跟周青雲的事情是徹底歇菜了。
柳青青心裡暢快的厲害。
“哎吆,借酒消愁呢,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從書包裡掏出戶口本,柳湘湘啪一下扔到了桌子上。
“把戶口本收好。”
“姐姐……”
柳青青紅著眼站立起身,輕聲哭泣。
柳湘湘一聽,當即就樂了。
這是更改策略主打親情戲碼了?開始喊她姐姐了?她沒有聽錯吧?長這麼大,她就沒有記得她喊過她一聲姐姐!
那就看看她要上演什麼樣的劇情吧。
她乾脆坐下盯著柳青青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