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周青楊姚俊朗合夥折騰陳俊成的事情,柳湘湘就想笑。
昨天這人被他們折騰的不輕,就連賽虎都跟著湊熱鬧,要不是周青楊說開玩笑不能開大了,陳俊成能被姚俊朗以偷東西的由頭送到裡面蹲幾天。
不過看陳俊成的臉色如常,臉上絲毫沒有惱怒之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就知道這人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找上門的。
“我這裡好找吧,要不給你更換個髮型吧?不過你頭髮本來就是寸頭,想要更換髮型有點難度,如果不違反紀律的話,就在他鬢角這裡稍微修飾一下,又帥氣又有活力。”
陳俊成急忙衝著柳湘湘擺擺手,說聲謝謝。
“你好弟妹,有青楊在,我也不跟弟妹繞彎子了,我想著讓弟妹幫幫忙,不知道弟妹這裡有沒有適合中年婦女乾的活?”
柳湘湘頓時明白了他的來意,倒是個爽快人。
感情來是為了給人找活幹的?
她自然知道陳俊成來青市是來探親的,他小姑父可是工商局的功主任,她小姑隨著男人的官越做越大,身份也是跟著水漲船高,聽姥姥說,以前到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就見過陳俊成小姑,為了一把青菜把買菜的小販為難的直掉眼淚。
不會是給他那當官太太的小姑找工作的吧?這邊的手工活她也幹不來啊。
柳湘湘無奈搖搖頭。
“我這裡工作還真是有,不過都是些有技術含量的,比如幫著燙髮理髮,再就是做假頭髮。理髮燙髮自然是不行,那是手藝活,不過做假髮那活比較累,幹一頓下來腰痠背痛渾身就沒有舒服的地方。”
柳湘湘笑著答話。
這話也並不無完全是實話,做假髮的確是累肩膀累眼睛,這是純手藝活,可畢竟收入擺在那裡,只要心靈手巧好好幹,賺的錢絕對比上班要多,就連向來一直想著讓閨女畢小紅好好在工廠幹活,好混個正式工的馬玉蘭,現在她的口風都鬆動了。
為啥?跟著湘湘幹假髮,得空就到鄉下村裡騎著破腳踏車轉悠著收頭髮,賺的錢都趕上她的工資了。
現在只要是有時間,娘倆就來到柳湘湘後院這邊鉤頭髮,並且順帶著幫著柳湘湘帶徒弟,都成了代班師傅了。
之所以把鉤假髮的勞動程度刻意說的累一些,那也是提前給陳俊成敲下警鐘,萬一他小姑真的來幹活了,到頭來又幹不好,可不能賴在她身上。
她倒一杯白開水遞給陳俊成,說如果真心想著過來幹假髮,有時間可以過來試試。
“不過醜話說前邊,這活看著容易,卻是很考驗耐心的,如果性子冒失靜不下心,還真是幹不好的。那些假髮都是我花錢找人收上來的,所以在幹活之前,我也要收取一定的押金,浪費了頭髮或者乾的活不合格,押金不會退還的,你跟青楊死好朋友,這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了。”
親兄弟都得明算賬,涉及金錢都得說道明白了,不明不白的容易鬧矛盾,更何況他跟周青楊之間本來就有些誤會。
陳俊成自然是一一答應。
他順道詢問起有關賽金花理髮店的事情。
柳湘湘就感覺有點奇怪,他打聽賽金花幹什麼?
那賽金花是什麼貨色,她心裡自然清楚。
到賽金花那兒理髮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男人,那是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
打著理髮的幌子去賺便宜的佔大多數,可憐梁大沙原來可是個教書育人的老人,稀裡糊塗娶了這麼一個不守婦道的婆娘,頭上扣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畢竟他當年的事情乾的也不怎麼地道,稀裡糊塗就被賽金花算計的跟老婆離婚娶了賽金花,她手裡有梁大沙的把柄。
每當說道賽金花一句,老婆子就會牛眼一瞪,噼裡啪啦就是一頓輸出,夾槍帶棒的把梁大沙好一頓臊,恨不得把腦袋都插到褲襠裡去。
柳湘湘就笑笑,話裡有話的跟陳俊成說,就算是不想讓她幫著理髮,那也絕對不能去賽金花那。
“那兒太髒了……”
柳湘湘還是跟陳俊成說道了賽金花店鋪的地址,依著她對陳俊成的瞭解,就感覺這兄弟找賽金花自然不會同那些齷齪男人一樣去找享受的,只怕是有別的原因。
真是去砸場子倒好了,那賽金花最近有點搞事情的苗頭。
畢竟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柳湘湘理髮店的聲音火爆,從早上九點開門營業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都不斷人,要不是小軍小美兄妹兩個心靈手巧出師快,小姑周美芳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