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影,柳湘湘不由冷笑一聲。
還真是稀客啊。
跟著柳建業方如月生活的十八年,她為了這個家當牛做馬,每天早出晚歸,工資如數上交,天不亮準備全家人的早餐,如同下人一般照顧著一家人的生活。
好吃好喝總是緊著方如月,她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心口疼痛發作,柳青青要上學,柳建業是一家之主更要吃的好,好像她是個鐵打的,不吃不喝也能活似的。
甚至在柳建業和方如月的洗腦下,她就覺得她做的都是理所應當。
姥姥說過,他柳建業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目前為止沒有一點關於親生父親的線索。
柳建業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聽姥姥說過,當年柳建業之所以娶了媽媽古小月,那是貪圖媽媽的錢財。
媽媽一直不願意跟著姥姥學習麻衣堪輿之術,大學畢業後在深市工作了一年才回來,手裡有一筆不菲的財富。
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為這事,姥姥同媽媽大動肝火,她逼迫媽媽打掉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可是媽媽卻執意要生下來。
說起這件事,秦淑芬也是一臉的愧疚,當年要是她態度緩和一些,古小月就不會找到柳建業當現成的爹,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事情了。
她甚至覺得是她的固執的緣故,間接導致了古小月的過世和柳湘湘一系列悲慘遭遇,更是對她們愧疚萬分。
所以,她耗盡全力也要改變柳湘湘的一生,因為能力有限,卻又不能左右女兒古小月的一生,這對於她,實在是遺憾。
柳湘湘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媽媽古小月從來沒有跟姥姥透露過分毫。
媽媽只是對姥姥說,他不能娶她,他家裡不同意,古小月拿回來的那筆錢,其中就有對方母親的贈予。
姥姥對這件事一直不能釋懷,姥姥還對柳湘湘說過,之所以她媽媽古小月早早過世,跟柳湘湘的親生父親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古小月的過世,自然也有柳建業方如月兩口子的事情。
當時她被打進了牛棚,當得知古小月過世的訊息的時候,古小月已經下葬一個多月了。
姥姥連媽媽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這一直是姥姥心裡最大的遺憾。
呵呵,柳建業來家裡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柳湘湘倒要瞧瞧,他到底藏著什麼壞水。
就算是他不來找她,柳湘湘忙完這一陣子,也是要去找他的。
她必須弄清楚媽媽過世的來龍去脈,傷害媽媽的狗東西,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柳湘湘衝著賽虎招招手,示意賽虎賽虎安靜下來,她則漫不經心的用手拿著電棍拍打著手掌,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個湘湘啊,結婚後也不回家了,這都三個月沒有見到爸爸了吧……”
“爸爸?我爸爸是誰我都不知道呢……”
柳建業一怔,就知道秦淑芬已經把柳湘湘的身世告訴了她了。
轉念一想,告訴她好啊,要不是他娶了古小月,柳湘湘就得揹負一個生父不詳的惡名,就是私生子就是野種,在這個年代,可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是他給了她一個合法合理合情的身份,要不然,她能不能出生還是個未知數。
換句話說,柳湘湘該好好感激他才是!
“湘湘啊,咱們到屋子裡說話?”
柳建業把手裡提著的西瓜往柳湘湘面前一晾。
“早就立秋了吧,立秋的西瓜吃了可是害肚子的,我們全家不吃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這就有點尷尬了,看起柳湘湘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屋子裡的燉肉味香味一直往鼻孔裡鑽,這對半年沒有見到葷腥的柳建業來說,簡直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兩條腿就不自覺往屋子裡走。
柳湘湘用手指指,身軀龐大的賽虎蹭一下子就擋住了柳建業的去路。
可是把柳建業嚇了個夠嗆。
柳建業身高一米六五,這個年代典型的半等殘廢、
而身為退役軍犬的賽虎體型龐大,做了絕育手術之後每天骨頭肉湯滋補著,滋補的皮毛油光放亮的,瞪著兩個銅鈴大眼睛人立而起,都比柳建業要高半頭,要是賽虎一個發狂,爪子一拍就能把他拍成肉餅!
這麼一嚇,肉香味都聞不到了,嚇的柳建業忍不住連連後退。
“說吧,我媽媽是怎麼沒的?你要是不說也不要緊,青楊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