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個計劃被打破還是會哭鼻子的小輩罷了。
是他多心了。
盧象收斂心思,語氣篤定如同可靠的長輩一般對著那黑色暗影道:“我同意你的提議。”
“當真?”黑色暗影質疑道。
“是。”盧象堅定的看向那道黑色暗影,在對方的注視下將宋詩白往後拉了一步。同時,用上次的方式隱秘的將解毒蟲甩到了宋詩白的手背上。
細小如同米粒一般大小的黑蟲本能的鑽入溫熱的皮肉裡,只帶去些微麻醉的微痛。
手背上傳來的細微疼痛告訴宋詩白,她已經取得盧象的信任。
內心的欣喜一閃而過,宋詩白的注意力重新歸於當前的情緒之中。
宋詩白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盯著盧象。
盧象按著她的肩頭,示意她安心。
這時,黑色暗影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冷笑一聲,收回長劍,對著一旁的黑影道:“將兩人分別關押。”
“是。”如同影子般的存在出現在兩人的身邊,將兩人分別帶走。
。。。。。。
藥房之內。
穿著夜行衣的青年男人順著宋詩白的右手到右臂後肩處仔細端詳,看了半響,心中有了大致的瞭解,從藥房內找到適合針灸的東西,仔細檢查那針沒什麼危險之後,便紮在了宋詩白的手臂與後背幾個大穴上。
“從這味道以及手背上呈現的淡淡青色痕跡來看,應該是從南面偏僻之地來的桐淵毒,毒素來自於長在桐淵樹之下的桐淵蛇。此蛇毒性比起其他毒物並不算強,被人咬後,整個人會如同變成廢人一般終身痴傻。後來,苗疆人發現此蛇之後,將毒提取出來,製成劇毒。不過,桐淵樹上長了如同米粒一般的黑蟲,正好可以應對此毒。然而,此蟲雖然可以解毒,但仍然攜帶新的毒素。”青年男人盯著宋詩白手臂上那條微不可見的青線,似乎可以看見青線地下似有蠕動的痕跡。
他抓住宋詩白的手臂,拿著刀子似殺魚一般朝著某處面板劃了一道口子,瞬間,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青年男人趕緊鬆手,蹲在地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地面上的大片血跡,似在尋找那條黑色小蟲。
東方清跟著那青年男人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發現那青年男人似乎沒有繼續管樓主的意思,忽然意識到此人是個不靠譜的醫師。
常年與那青年男人呆在一起的李芮十分了解他的脾氣,沒有像東方清、宋詩白一般跟著他一起看,反而找到止血的藥與包紮的布巾,繼續處理那青年男人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穿好衣服之後,宋詩白道了一聲謝,對著那身形高挑的黑衣女子溫聲道:“盧象答應下你的要求,僅是權宜之計,他知道明啄在這附近。所以,他仍然心存僥倖。你接下來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讓他繼續等便好。讓他等到希望破碎那一天。還有,我母親給我留下的那些人,將會全力幫你打理百曉堂。”
李芮微微頷首,只是仍然不解,問道:“可為何要留下他?殺了不更好?”
“盧象雖然手段卑劣,但他成為堂主是明家的意思。而且,他在百曉堂呆上多年,仍有威望,殺了他,不免會讓底下的人出現動亂,甚至會吸引明家的注意。到時候,麻煩就有點大了。”宋詩白耐心解釋道。
而且,盧象雖有威望,但私底下也樹敵無數,讓他們內部爭鬥,消磨消磨。之後,再趁機塞入自己人,方有利徹底掌握百曉堂。
“可你不是說這是明善的意思嗎?”李芮更加不解。
“確實。但誰又會真的想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給別人呢?”宋詩白笑著解釋道。
她上次去濟州雖看起來坎坷,但實際上,明善並未真正對她出手。除了她爹的幫助之外,還有朝堂的局勢。從明善決定從商之際,便已經失去與廟堂爭鬥的自主權。他必須避其鋒芒,等待這次危機過去。所以,拿下百曉堂,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她可不想成為明家敵人的眼中釘,為明家背鍋。
李芮很快明白其中的深意,低嘆道:“原來如此,他只是想讓你背鍋。”
所以,宋詩白才如此急於掌握實權。如此,方可擁有避險的能力。
宋詩白譏諷的笑了一聲,旋即又道:“按照信上所言,除了協助你們打理百曉堂,還有關於百曉堂的日後的規劃,我也會派人告知於你。”
她這意思,似乎想讓羅剎樓與百曉堂一起成為她的手下。
李芮察覺到了,青年男人也察覺到了。
但李芮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