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倘若按照兩家的約定,是沒有利益之爭的。”
水運停泊控制權之爭,不僅僅是因為家族地位提高,還因為可以結交許多人脈資源,對家族的發展意義非凡。
可惜,由於宋明兩家不在結親,導致兩家利益不再緊固,出現糾紛的狀態。雖然兩家關係交好,但是人都有傲骨,誰想向誰低頭呢?不過,糾紛之後,兩家的關係還是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後來,因為宋繡被明善殺死,直接導致兩家關係破裂。再後來,又因為局勢,兩家又慢慢聯絡上了,只是不復以往。到了宋詩白、明啄這一代,兩人徹底成為敵人。
明善聽著聽著,終是明白了,以一種肯定的口吻斷定道:“你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只有弄清楚國師真正的目的,他才能做出相應的對策。目前,他只知道國師想讓平成公主繼位。他不明白的是為何非讓平成公主繼位,雖然平成公主是國師的徒弟,但以國師的威望,誰做皇帝都不會動搖她的地位。
周靜白沒有否認,實事求是道:“家主想要的.....無解。我跟家主講這麼多,只是想告訴家主。國師所做一切定然是為了餘國。她選擇平成公主,只能說平成公主是餘國的最優解。除此之外,我還能為你提供一些相關的情報。從南州收到訊息來看,國師的神力已不復存在。她徹底變成同我們一般的普通人。還有一件事,國師與皇室的關係並非表面那般和諧,事實上已經出現隔閡。前段時間,倒塌的那座高塔,是聖上的手筆。最後,國師師承青宗。青宗的那些人已替家主試探過了,只是普通的江湖俠客。於家主而言,不足掛齒。”
南州這條情報,來自於官府。
周靜白想起了當時給他訊息的那人。
明善嘴角微翹,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個淺淡滿意的神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
青宗麻煩了。
周靜白緩緩流露出一絲禮貌性的笑意。
陳見素薄涼的目光掃過周靜白麵帶微笑的面容,又順勢注意到明善滿意的表情之下對未來的血腥場面的興奮。
她拖著睏倦的身體推開屋門,看到遠處溫暖的晨曦,冷峻的神情似有些柔和。
。。。。。。。。
一日後,南州城外。
以一位灰衣女子為首的一行人,帶著斗笠,揮舞著馬鞭,豪氣萬千的來到了城門一里開外的地界。
而後那一行人兵分兩路,死士跟隨者東方清朝著北方行去。
北方三里處,有一處私宅,是宋詩白買來用做遊玩的。
宋詩白則帶著楊世繼續向前,朝著城內緩慢前行。
她並不打算帶死士回城,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外人瞧見,恐生事端。
快到城門時,兩人下了馬。
宋詩白臉色慘白,身上有一股為了掩蓋身上的血腥味而沾染的魚腥味。
她邊走邊看,似是好奇,實則尋人。
發覺自己想見的人並沒有出現在城門口之後,宋詩白略有些失落,眼眸半垂。忽的,她腦海中呈現出現剛才掃視四周的畫面,幾秒後,她眸中精光乍現,注視著排隊進城的長隊以及比以往多了四五倍的官兵。
城門不好進了?看來是城中出現了意外。難道是當時她與明家打殺導致的?城中、城內的殺戮確實會引起恐慌。除此之外,應該還包括刺殺榮王妃這件事。
宋詩白想著,看到了城中守衛有自己眼熟的人,便對那人淺淺的笑了笑。
遞上通關文牒,因兩人身上的魚腥味,便被扣留下來,好在有人識得她,便讓她過去了。
宋詩白一進城便放鬆下來,想著閒聊閒聊,與楊世親近些。便對著楊世笑道:“前輩,以前可來過南州?”
楊世笑的滿臉褶皺,回道:“俺年輕的時候跟......”說著,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右手成爪,猛然回身望去。
宋詩白察覺到楊世的異樣,摸著腰間的刀,亦回頭注目而視。
那男子身著墨色衣衫,腰間佩戴一隻雙龍戲珠玉佩,寬袖窄腰,身姿挺拔,墨髮高束,端正之中又有些不正經,公子意氣之下又有些悲傷。溫潤也好,氣蓋蒼梧雲也好。總之,還是那個夜裡睡不著覺,糾結一顆桃樹會開多少桃花的少年。
此人,正是謝晏。
宋詩白全身輕盈,笑容耀眼,似有蝴蝶從她體內穿梭而過。
楊世見此情形,督了那男子旁邊的老人一眼,默默地收了手,衝對方笑了笑。
謝晏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