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尚早,不如兩位喝杯茶。”說著,便拿起茶壺,細緻的為兩人倒了一杯茶。
“宋丫頭今年誕辰還沒有過吧?百曉堂,就當我送她的生辰禮了。”明善接過周靜白遞來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明家人在百曉堂的佔比比宋家人多多了,所以,暗地裡的控制權還是明家的。宋詩白只有一個虛名而已。
慢慢侵蝕,徐徐圖之,未嘗不可。
周靜白似乎頓了一下,未曾做出任何驚喜或者憤怒的表情,只淡淡道:“詩白性子張狂,還是不要在生辰宴上聲張了,我自會告訴她。”
如果此事大肆宣揚,盯著宋詩白的眼睛會越來越多,還是儘量避免為好。
“自然,在百曉堂內說一聲便好。”明善笑道。
前日,明善收到周靜白刺殺他們的訊息,便派明映過去解決他們。直到明映出城後,明善又收到另一封信,有關於青宗、國師。明善立刻猜到周靜白的意思了。可惜,這個訊息他必須得到。所以,便留明啄在城中與宋詩白博弈。
這是一個無奈的舉動。
陳見素用手背支著腦袋,懶散的盯著外面的天色,極有耐心的等待著太陽的出現。
陳見素覺得以明啄意氣用事的作風,很容易把這必勝的局勢搞得一團糟。
事實上,當週靜白猜到明善意圖的那一刻起,明善就已經輸了。
在沒有找到朱樊之前,一定要避免那些暗衛。
不過,宋詩白覺得,都這個點過去了,朱樊要麼出去了,要麼被抓了。
躲到明家密室處理傷口時,宋詩白沉默著思考如何安全逃出。
按原計劃,紀舫放火的那幾家店鋪與東門離得比較近。而東門也恰好通向京城、南州。朱樊他們也會趁著混亂往東門跑。而那些暗衛肯定也會很快反應過來集中在東門。不過,那時百姓也會隨之驚醒起來救火,必然會前往東門附近的護城河。屆時,她只需要帶著人質透過東門,去城外匯合。
目前唯一的變數便是,他們在抵達東門之前不能被暗衛們發現。只有到了東門,安全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坑爹的是,她失心瘋燒的那把火已經引起明家暗衛的注意了。
東方清熟練的處理好了宋詩白小腿處的箭羽,正想說些注意事項,卻忽然意識到他們所處的境地,便靜靜地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些難過,不禁放緩聲音,輕聲道:“好了。”
宋詩白道了聲謝,說道:“地道的出口是一處廢宅,廢宅旁邊都住著百姓。屆時你去他們家偷幾件衣服。對了,你帶銀子了嗎?”
“帶了。”東方清明白她的意思。
“嗯,出去之後,我們先去找另外兩名人質。找到之後,去東門。”宋詩白說道。
東方清沒有任何疑問的點點頭。
此時,宋詩白才注意到東方清情緒上的低落,不由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東方清搖搖頭,沒有回答。
“如果有事,及時跟我說。”宋詩白關切的提醒了她一句,便緩慢的站起身來,示意離開此地。
明啄、東方清相繼跟在宋詩白身後。
東方清緊緊的盯著明啄,防止他搞破壞。
走地道著實方便,一路暢通無阻。宋詩白選了一條她與明啄都知道的暗道——明啄他爹書房裡的暗門。
三人很快走到密道盡頭。
密道的盡頭是酒窖。幾人出來之後,發現是一戶賣酒的商戶。
宋詩白讓東方清去‘換’四套衣物,自己則扯著明啄的肩頭躲在暗處。
東方清有些擔憂的離開了,想著快去快回。
明啄不知在想什麼,一直在沉默。
宋詩白也懶得管他。
東方清速度極快的趕了回來,這期間只用了半盞茶功夫。
三人走到了遮蔽處,脫下外套,穿上了布衣。
宋詩白最先換好,見明啄磨磨唧唧,氣不打一處來,照的他的腦袋‘哐哐’兩拳。然後將剩下的一套衣物背在身上。
明啄沉了沉氣,忍了。
此處到破敗院子這條路無人監視,索性便讓東方清用輕功帶著他們兩人‘飛’。
即便東方清的輕功在如何出色,一拖二也很難輕盈快速起來。
三人到時,才是四更天。
楊世聽到院內的動靜,正要打算出手,卻見是宋詩白回來了。不由抄著濃厚的家鄉口音,驚喜道:“妮兒,你回來辣?”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