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體墜落的聲音。
她沒有去管這聲音的來源,憑藉著記憶,摸索著機關。
明啄的聲音再次在樓內響起:“點燈。”
宋詩白在話音落下的剎那間,開啟了機關,出了樓門。
在踏出門檻那一刻,宋詩白將揣著的火摺子吹亮,用力丟入了東西樓樓內。
她在回身剎那間,餘光飄過明啄,以及他的身旁......
師父?
師父人呢?
難道剛才.......
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動,宋詩白閉了閉眼,然後不管不顧的朝著陳見素的院內走去。
魚鱗火燒了起來。
樓內有暗衛大喊:“不好,是鬼火。公子快走。”
魚鱗火又名鬼火,因起火時的顏色酷似墳間竄出的綠火而得名。
“抓住宋詩白,不要讓她跑出去!”陰冷的聲音在樓內響起。
不知藏在哪裡的暗衛忽然從樓裡冒了出來,對著宋詩白的小腿精準的射了一箭。
宋詩白中箭倒地時,耳邊不合時宜的聽見一道極響亮的聲音:“明善,你殺榮王妃,謝司馬已經知道了!再不出來,明日整個南州都會知道你明家殺榮王妃。”
什麼?明府居然蠢到去殺榮王妃?
不管是不是真假,宋詩白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今夜這些蠢事弄得她一肚子殺氣,如今還快丟了性命。於是,宋詩白不管不顧的接近發洩般大喊道:“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聲音的主人從天而降,在短短几秒之內,便出現在了宋詩白的面前。
帶著斗笠的黑衣女子抱著劍站在那全身血淋淋女子面前,眉間的小得意卻在那女子抬頭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阿憶!”東方清尖叫了一聲,顫抖著蹲了下去,卻不知該怎麼碰她才好。
不知何時,暗衛將兩人圍了起來。
明啄手中提著劍也走了出來。
他身後的鬼火還在不停的燃燒,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宋詩白瞧著明啄不染纖塵的白衣,又環顧了一週,心中抱著那點可憐的希望,幾近平靜的問道:“我師父呢?”
明啄淡然道:“死了。”
明啄頓了頓,正要補充什麼。
忽而看見宋詩白情緒失態,眼神格外猙獰。那些殺意、憎惡赤裸裸、不加掩飾的灼燒著他的感官。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徹底玩呲了。
他不該跟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而是直接把宋詩白變成人偶。這樣,她才能跟他平靜的說話。
只是滅個燈而已!就這麼將她師父給殺了!
明明上一秒,她還能看見她師父。
一股無力與憎恨湧上她的心頭,宋詩白揉了揉臉頰,想到了應對局勢變化的方案,低沉的對著東方清說道:“除了明啄,其他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好。”東方清毫不猶豫的應了。
東方清沒有使用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腳步、姿勢也不曾移動,卻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用內力操縱千機線,在一秒之內穿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除了明啄。
宋詩白幾乎聞不到一點血腥味。
明啄被無形的細線牽扯著,如同一個受人擺弄的木偶。
明啄感到惋惜的同時,又一次,感受到了無力。
他還是太弱了。
明善陳見素外出,必然會帶走府中不少暗衛。看明啄今晚的表現,估計明家那三個暗衛首領都不在,不然,也不會任由明啄這麼胡鬧。
而到了現在,也沒有其他暗衛再出現。宋詩白估計著,明府現下能用的人沒有了。
宋詩白皮笑肉不笑的彎了一下嘴角,藉著東方清的攙扶,慢慢站起來,緩步移動到明啄面前,接過東方清遞來的短刃,用盡力氣插進了明啄的腹部。刀口不深不淺,插的剛剛好。而後,宋詩白又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毒藥,一股腦的喂到了明啄口中。
宋詩白猶不解氣,乾脆將自己身上的暗器一股腦的射進了明啄體內。
“這才是風水輪流轉。”宋詩白冷聲譏諷道。
隨後,宋詩白一把抓住明啄的頭髮,使勁的往下拽,低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陰狠,平靜而又瘋狂的問:“你爹在哪?”
即便痛苦不堪,即便姿態狼狽,明啄依然態度良好,笑的溫和而又惡毒,譏諷道:“你求我啊!”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