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對於他們來說,這並非大事。不對,若是做給朝廷看的話,興許會來。
宋詩白一想到這裡,便忍不住頭皮發麻,胸口一陣窒息。
罷了,先找謝晏商量她爹的事情,再說其他的。
宋詩白強行將這些雜念拍出了腦袋外面,之後,讓東方清為她準備一輛馬車。
夜色寧靜安詳,馬車車輪碾過石路的聲音嘎吱作響.....晚風、樹梢、明月依次路過。
馬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狹隘的巷口處。
謝府後門上的鎖上了年紀,鏽跡斑駁,彷彿一碰就能掉似的。
東方清一個使勁,便將那把鎖拽了下來,推著自家樓主進去了。
兩人都沒有怎麼來過謝府,對謝府並不熟悉。所以,在一開始進來時,走了一點彎路。不過,好在謝府不是很大,不到半盞茶功夫,便有之前宋詩白安排在謝府的暗衛發現了她們。並將她們帶到了謝晏居住的小院子前。
東方清推門時,耳畔忽然聽到一聲細微的響動,手腕一動,在短短一秒之內,將內息聚集於掌心之內,抬手擊破了射向她的‘暗器’。
那‘暗器’化為粉末後,在空氣中留下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宋詩白對那味道很熟悉,不由抬頭看向頭頂的樹葉,旋即察覺到了樹上多了一道黑影。
謝家派來監視謝晏的人?
用內息控制植物的暗殺手法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她上次這麼玩,還是七歲喜歡裝x的時候。
宋詩白心下大致有了猜測,同時,也對對方的實力有了大致的把握。頓了幾秒鐘,宋詩白決定先不與對方動手,禮貌笑道:“我是謝晏的朋友,有事找他商談。”
對面的態度絲毫沒有鬆軟,冷然的說了句:“笑面虎,虛偽,滾。”
宋詩白微笑不變,眼神略染了些冷意,右手輕輕放在扶手上。
東方清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正想教訓他兩下,便聽到利箭沒入樹枝的清脆聲響。緊接著,粗壯的樹幹‘吱呀’一聲從半空中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發出風與樹葉結合的‘沙沙’聲。
這時,小院之內出現了沉穩迅速的腳步聲。
木門‘吱呀’一聲推開之後,宋詩白看見身著便服的謝晏先是環顧四周,緊接著,便對著樹上的人冷聲斥責道:“滾。”
對面的人影未動。
謝晏冷笑一聲,對著跟在她身後的老者說道:“若是他不走,直接殺了。”
那老者慈祥的應了一句‘好’。
對面的人影立馬消失了。
接著,謝晏想強硬的將東方清擠到一邊,然而,並沒有成功......謝晏略顯尷尬的站在一旁,默默地給自己找臺階下:“就不能有點眼力見嗎?”
東方清覺得奇怪,略抬起下巴道:“喜歡樓主的又不止你一個。”
謝晏已經夠尷尬夠丟人了,此時東方一句反殺,給他氣的不輕。惱羞成怒的指著她道:“我討厭你。”說罷,又低頭看向在一旁默默裝鵪鶉的宋詩白,同樣指著她道:“我也討厭你!”
秉持‘誰也不偏袒’的原則,默默在一旁裝傻的宋詩白瞬間醒悟,趕緊回了一句:“我不討厭你。”
但這時,謝晏獨自走進院子裡了,只留給宋詩白一個惱羞成怒的背影。
東方清莫名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之後,忽然之間不想推了。
宋詩白先找的謝晏,理應她的事更為重要。但是,感覺到今晚謝晏的情緒不太對,宋詩白便先說了相對來說比較輕鬆地事情。
例如,靈娘明日找他商議錢款一事,如何趕走謝家人的計劃,以及白曉堂堂主的更換......
第一件事與第三件事,謝晏沒有異議,但第二件事......他否定了宋詩白的計劃,並給出了理由:“如果不能真正斷了謝家的念想,反而激怒他們,他們可能會....挖我母親的墳。”
宋詩白臉上淺淡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挖墳?
一個世家竟然能使出如此骯髒下流的手段?呵,這大概便是他們能活到的原因吧。
一群早該下地獄的賤種。
“你需要我做什麼?”宋詩白問道。
“幫我拖住他們。”謝晏毫不猶豫道。“至少半個月。”
“好。”宋詩白答應之後,本想多嘴問一句他的計劃,但注意到他沒有解釋緣由,便知道他不想說。於是,便沒有多問。
但是,她很好奇某件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