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影,無時無刻都在觀察著刺客方位的變動,右臂筆直的一揮,劃破了三人的脖頸的同時,袖中的千機線忽然爆發,刺中剩餘十三人刺客的身體內。被‘黏住’的刺客在猛然固定了幾秒鐘中,染血的刀刃快速精準的割破了他們的喉嚨。最後,只餘兩人活著。
兩隻黑色的小蟲沿著透明細微的銀線如同一閃而過的光芒飛快鑽入那兩人的身體。
本要咬斷牙後毒藥的兩人瞬間癱軟在地,靜靜地一動不動,似一具被遺棄的木偶,目光僵硬且困惑。
東方清偏頭看向榮王王妃,護衛立即警覺,護在王妃身前。
榮王王妃抬手壓下其中一名護衛的刀柄,溫柔嫻雅的身體前傾,聲音和緩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家中奴僕護主心切,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生氣。”
那王妃眼神古井無波,神情平靜,似乎一點都不為剛才發生的刺殺而感到劫後餘生的喜悅或後怕。由於生在世家,父親又是戶部尚書,常年所習得的溫柔嫻雅成了接人待物的準則。透過言談舉止而表現的有些虛偽、甚至與他人格格不入。
“受人之託,無需感謝。”東方清冷聲道。她對這個王妃沒什麼好印象,直覺告訴她這個王妃非常討厭。
“救命之恩,必然相報。姑娘家住何處,王書必然登門拜訪。”王書表情平靜,言語溫和的說道。她微微偏頭,似不經意間朝著窗外望了一眼。
槐樹上有兩個人影,看不清摸樣。
王書並不好奇,她知道對方一定會來見她的。
她猜得沒錯,對方會來見她,但絕不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過去。
總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穿著夜行衣來揍人的吧?
謝晏決定先回去換身常服。
於是,他厚著一張老臉讓陳豫揹他回家換身衣服。
沈鈞跟沈瑜分開後,一直在思考對方所說的話。
沈瑜懷疑姜槐想利用禁術離開此界。
而那禁術需要千萬凡人的性命,沈鈞覺得以姜槐的性格是不會如此的。
但又很難說得準.....至少在姜槐沒有發現她的宗門滅門的真相之前,她絕不會利用他人為自己牟利的。
他相信,姜槐一定如從前那般,堅守正義,從一而終。
“如果我不相信你,還會有誰會相信你呢?姜槐。”沈鈞輕嘆一聲,神色有些落寞。他抬手算了算姜槐所關心的那名女子的位置,後背影堅定的大步朝著宋詩白的方向走去。
像今晚這種狗逼的事在宋詩白的生命裡簡直成了常客。
在週三離開後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在她離宅院還有三條街的距離時,一隻細小的銀針破空而發,刺向了她的眉心。
宋詩白本能的彎腰躲避。
便在這時,無數細小的破空聲急速的朝著她奔湧而來。
......不是,那剛才前面的試探是幹嘛?逗狗呢?
宋詩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她在濟州的勢力,發現沒一個有用的時候,腦海中便浮現了好幾種安心去死的姿勢。
自然,她也知道她爹跟她乾爹是不會讓她一個人呆在濟州的。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有不知名的高手護著她。
便在她糾結是她爹手底下的人更厲害還是她乾爹手底下的人更厲害時,白色拂塵輕輕一揮,渾厚純正的內力隨之迸發,如水瓶乍破一般,席捲著銀針向著反方向發射。
宋詩白愣住了。
好淳厚的內力,絕非一般的高手。
宋詩白保持微笑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銘刻在心。”而後又對著暗處那幫人溫聲道:“你們主子是誰?為何殺我?我無意擋任何人的路,若有誤會,不妨聊聊。”
“明家家主邀您去明府一聚。”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宋詩白麵前。
看到人影出現的那一刻,宋詩白感覺心跳都慢了半拍。
明家暗處之首,鄧義。
這傢伙可是未來五年之內能登頂宗師一般的存在。
宋詩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心情十分糟糕。
看在陳見素的面子,明善如何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現在這局面怎麼這麼危險?明善有這麼愛自己的兒子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她親爹、他乾爹手底下應該都沒有能打得過鄧義的人,除非他們本人親自過來護著她。
但怎麼可能?
唉,關鍵時刻只能靠姜十三。
姜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