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手指成爪,正要掐住她的脖頸,而一道白刃劃過,落在他的手臂上。
如果不出意外,傷口可見白骨。
明啄眼中冷意極盛,運起內力,輕飄飄的揮出一掌。
宋詩白的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而後猛地吐了幾口心頭血。
“你退步了。”明啄面無表情的評價完,
如果兩人純拼武力,不考慮內力,那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但很可惜,明啄的內力直接碾壓宋詩白。
“能不退步嗎?來的時候就一身傷,傷還沒養好,就被你拉過來磨鍊。”宋詩白忍不住吐槽道。
“是嗎?”明啄伸手將人打暈,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裡。
宋詩白還是以前的宋詩白,但她現在腦子裡有些別的東西,需要清除一下。
不過,不是現在。
整個世界喧譁無比,空氣中瀰漫的熟悉的氣息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臟。她站在屠獸場中間,如同蹴鞠場中的球,被一些人隨意的踹來踹去。野獸扯下著她身上的皮肉,張開獠牙,咬斷她脖子的瞬間,一隻利箭刺穿了野獸的腦袋。
她迷糊的睜開眼,發現那人竟是明善。
宋詩白從噩夢中驚醒,還沒搞清自己身在何處,便發現明善出現在自己眼前。
“難道是夢?”宋詩白喃喃自語,慢慢的摘下發間上的銀簪,猛然刺嚮明善的脖頸。
就在刺中瞬間,宋詩白停下了動作,一副從夢中驚醒的模樣:“原來是姑父,我還以為是夢中的刺客,嚇死人了。”
威壓太強了,宋詩白瞬間清醒,清醒之後,才意識到剛才的動作牽扯到左肩上的傷口了。
宋詩白一臉痛苦。
下一秒,一股強勁的內力如同沒入淺溪的蛟龍直接搗爛了她體內的筋脈。
熟悉的劇痛再次襲來,這意味著,她剛恢復的筋脈再次受損!
“你倒不如殺了我,也好一了百了。”宋詩白忍住劇痛,故作毫不在意的調侃。
明善看她的眼神皆是嫌棄,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然道:“誰讓我兒喜歡你,即便我在不喜,也要顧忌我兒的感受。”
一個情感感知為零的生物,怎麼會在乎自己兒子的感受?
“姑父倒是會自欺欺人。”宋詩白麵色蒼白的笑了笑。
空中的威壓如有實質般朝她襲來。
明善輕飄飄的一揮袖。
強勁的內力重重的拍打在她的胸間,宋詩白感覺心臟似乎停了幾秒鐘。
宋詩白大口嘔血,鮮血迅速在被褥上浸染鋪開,形狀似花。
直到胸口上的劇痛緩解之後,宋詩白才慢慢的停止吐血。
早知道,她就不該來這裡,當初明啄請她來這裡的時候,她應該不顧一切的逃走。
不過,朱樊既然來濟州調查明家,那麼他的失蹤怎麼也跟明家脫不了關係。
無論是偷偷潛入,還是光明正大的調查,她最終都要回到明家。
好在,她不僅在濟州有人,在明家也留有暗線。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朱樊在哪?被關在哪裡了?
“最近你便隨著我兒準備一些成親的事宜。這件事,我自會跟你家裡人說一聲。”明善輕蔑的笑了下,便姿態閒散的轉身離去。
宋詩白氣的拳頭緊握,身體僵硬,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
宋家邊本來有琴彧再鬧,定親一事便可拖延許多時日。但明善如果將她呆在明家的事傳了出去......要不要挾的先放在一邊,怕是單單礙於顏面,宋家族長也會與明家定親。
還好舅媽回來的及時,可以幫忙應對。
過了一盞茶功夫,明啄端著藥推門而入,坐到了宋詩白的床邊。
“我為你熬了藥膳。”明啄溫柔的看著宋詩白,眼神中似有憐惜之意。
宋詩白半靠在床上假寐,聞言直接張開嘴巴,等著投餵。
明啄細緻的一勺一勺喂完之後,宋詩白方才開口問:“我何德何能,竟得明家家主青睞。我思來想去,能讓你爹對我動手的,也只有你了。明啄,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都說最毒婦人心,古人大抵說錯了。你贏了,我認輸。”
“你來濟州的目的,大家都清楚。所以,你現在呆在明家是最好的。”明啄答非所問道。
“呵呵,我現在筋脈斷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與廢人無異。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不是現在不能動,宋詩白真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