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王命那句話,不由“呵呵”一聲,譏諷道:“風姿如何難以評說,但有個老話還是挺有道理。”
“那句?”
“薑還是老的嫌。”
“鹹?”金松不解。
謝晏卻沒有繼續說的念頭,便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好,等我辦完手頭上的事,明天去找你。”金松道。
“好。”謝晏點點頭,縱馬離去。
金松瞧著那方向,也沒有多想,便讓馬伕帶著他去長史府上去。
陳豫瞧了某方向,輕聲道:“公子,跟上了。”
謝晏聽此,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
很快,兩人來到範府後門,一道黑影也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謝晏瞧著眼前的高宅大院,溫聲問道:“姑娘,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東方清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以前是明家的暗衛,後來跟在大宗師武邕門下作不記名弟子。”
從短短的一句話裡,謝晏便知道宋詩白參與其中的必然不少。
“一炷香的時間內,眼前所見,全部死絕。”謝晏又道。
“不在話下。”
“記住,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是。”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範府,一場以絕對碾壓式的屠殺就此開始。
沒過多久,範府便傳來短暫的慘叫,但很快消失在平和的黑夜裡。
陳豫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公子這般瘋癲,不由問:“公子,不是說只要謝都一人的性命嗎?”
“確實如此,但剛剛與金兄說話,我忽然明白了聖上的心意。這種見不得光卻拿著自己把柄的東西應該悄無聲息的消失才對。”謝晏攏手看著夜空的繁星,不由感慨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此詩真應景。”
一股窒息的恐懼爬上陳豫的心頭。
一炷香後,那道黑影再次來到謝晏身邊,輕聲道:“都解決了。嗯,還發現了一個地下暗道。”
謝晏大抵知道那是什麼,便道:“帶我去看看。”
“好。”
陳豫見謝晏沒有帶自己的意思,不由問:“公子,那我?”
“師公呆在此處,放風。”謝晏道。
“好。”陳豫沒有二話。
府內皆是死人,卻鮮有血腥味。那些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看起來十分安詳。
他們的靈魂歸向玉京的方向,陰煞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他身上。
謝晏視若無睹,只小心的避開他們的屍體,跟著東方清往偏院走去。偏院裡的書房堆滿了畫卷,範寅無聲息的躺在地下。東方清沒有看地上的人一眼,徑直拿掉牆上的畫卷,之後又推開了書櫃,而後又輕微挪動花瓶,便有石板細微挪動的聲音。
只見牆壁一角處多了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兩人相視一眼,東方清先跳了進去,謝晏緊跟其上。
半盞茶功夫後,一位少年模樣的人拖著半死的身體走到通道前面。
宋詩白路上走了一半,身上的傷口隨著馬的顛簸而再次扯開。黑色血衣再次浸溼,疼痛達到巔峰。宋詩白沒忍住,下馬停下,旁邊正好有個湖泊。於是,便把包袱放在湖邊,快步朝著湖邊走去。很快,湖裡除了水腥味還多了一股輕淡的血腥味。
宋詩白在湖裡呆了一盞茶功夫之後,便朝著湖邊游去。遊著遊著,宋詩白冷不丁的察覺到有人在岸邊活動。於是,便又默默的將身體沉了下去,只露了個頭,靜觀其變。沒過一會兒,她便從湖邊二人的對話中猜到了來人是誰,不由扯著嗓子大喊道:“姜十三,放下我的包袱。”
岸邊的人聽到聲音,便默默地將包袱放回了原地。
而後,兩人慢慢離開。
這時,宋詩白才敢游上岸。
當她擦乾身體,剛要穿上裡衣時,卻發現旁邊出現細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再一低頭,嗯,是姜十三。
“你想幹嘛?”宋詩白迅速將自己裹成一團,語氣不善的問道。
姜十三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將手中的鐵盒遞給了宋詩白,認真的說道:“上好的藥膏,我親自做的,止血,結痂,效果槓槓的。來點?”
“好。”宋詩白正要伸手去拿。
姜十三卻擺擺手,道:“轉過身去,我給你塗背,剩下的自己來。”
宋詩白想想,也行。於是,便毫不猶豫的脫了裡衣,露出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