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運道跟有個運氣極好的傢伙牽連著,如若他死了的話.....她興許不會受自己所累。
“還算你有膽識。”程朗不由讚歎一聲,而後便朝著鞠一躬,不好意思道:“得罪了。”
而後,便是一劍開道!
巨大的劍意恍若實質,逼人後退!
一眼望去,平坦的大地上徒然出現一道十米多寬的裂痕。
潑墨寫意般的劍法,強大的內力壓制,如蛟龍走江,搗練山河,步步為營。陳豫對付的吃力,雖是一身拳意不歇,但一招一式所受侷限極大。對方顯然對陳豫的拳法極為了解,每一招都打在陳豫的空隙。
程朗輕聲說了句:“十九。”
兩人已過了十六招,程朗想的是十九招內建敵。
忽的,程朗眼神一凝,朝謝晏的方向望去。
不知何時,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出現在謝晏的身邊。
只見兩人言笑盈盈,很是融洽。
“閣下是?”程朗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順嘴問了一句。
“初入江湖的新人,在下姜槐,見過前輩。”青衫男子雙手合一,神色溫和,眉間有個奇怪的黑色印記。他的眼神很是乾淨,有種未被世俗浸染的愚蠢與智障,面容也很陌生,大概真的是個初入江湖的新手。頗有種‘初出茅廬不怕虎’的莽勁,於是,他道:“向閣下請教個劍法,贏個聲名。”
這番話,給三人都給說愣了。
他是瘋了?
程朗輕輕扭轉手腕,打算先一劍劈死這個兔崽子,好讓他體會一下‘找死’這倆字的深意。於是,他道:“好啊,出招吧。”
青衫男子撿起地上的刀,隨意一揮,幾人隱隱聽到龍吟之聲,接著,便看到遠處的山壁呈斷裂之勢。
臥槽,這是大宗師的水準吧?!
程朗看了一眼手中的劍,沉默了片刻,隨即大罵英雄榜害人!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榜上沒有名!!!還是誰家的天才放出來沒領回去?!!你大爺的!淨出來害人!
“請教不敢當。前輩既有要事,那晚輩便不打擾了。哈哈哈,晚輩家中還有事,便不打擾了!”程朗滿臉堆笑,低聲周罵了一句你大爺的。他只想賺錢而已,可沒想著送命,當即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不丟人!
臨走前,程朗斗膽問了一句:“不知前輩家住何方?他日也好拜訪。”
“澤永殿。”青衫男子回道。
澤永殿?從未聽過。
程朗正想著說告辭,以後慢慢查。卻忽然聽到對方一聲驚歎:“莫不是京都裡面的澤永殿?”
京都?
腦中零星的記憶一閃而過,程朗下意識的心生恐懼,手都在顫抖。
“晚輩告辭。”他鎮定的向青衫男人鞠躬致歉,而後拿起劍,連劍匣都忘了帶,身形一閃即逝,幾乎算的倉皇逃跑。
澤永殿住的人,可不是國師嗎!
國師在餘國的地位,非同一般,即便是帝王,也不敢質疑。甚至,餘國未來的皇帝的候選人都是由國師親自決定!百姓敬重國師,因他保佑百姓安居樂業。江湖人敬重國師,因他遠在廟堂之高,還能把握江湖的走向。
他師父曾親身經歷,此後再無提起此人。
而他也是看著師父一夜白頭。
待程朗離開之後,謝晏方拱手道謝道:“多謝沈兄出手相救。”
剛剛兩人聊天,對方說想跟他一起入城,借他些銀兩,他好等人。作為報答,他會幫他趕走程朗。
沈鈞丟給謝晏一隻小瓷瓶,擺擺手,大步朝著南州走去。
老僕受了些內傷,謝晏遲疑一二,還是將瓷瓶藏入袖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遞給老僕。
陳豫吞下幾粒丹藥,眼神詢問謝晏,此人是何方神聖?
謝晏搖搖頭。
從未聽說過沈鈞這樣的人物。看來這一趟離京,還真離對了。這才出京多久,便遇到這樣的高手。
不過,此人為何要用國師大人的名諱?有意還是無意?
謝晏心底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快步跟了上去,裝作玩笑的樣子,問:“沈兄要等的人該不會是國師大人吧?”
“除了她沒有別人了。”沈鈞頗有耐心,淺笑著回道。
謝晏有些疑惑,只道:“國師大人行蹤不定,難以捉摸。沈兄在南州等,怕是難以等到。”
“緣分一事難以琢磨,興許能等到呢。”沈鈞看樣子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