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公您是誰?那可是天子的左膀右臂,天子的結拜義弟吶。”
喻隱舟推脫不開,又覺得公孫無疾話裡有話,似乎故意想要支走自己一般,公孫無疾可不是省油的燈,尤其入了雒師,比在雒水更要仔細小心。
喻隱舟一笑,道:“既是如此,那請太宰帶路罷。”
“請!”公孫無疾拱手。
喻隱舟與公孫無疾一同出了燕飲大殿,往燕朝最北端,天子的寢殿,也便是路寢殿而去。
夜色已然濃郁,走了一段之後,喻隱舟突然道:“太宰,孤方才想起來,燕飲之事有酒水沾染在衣袍之上,若是如此見到天子,豈不是大不敬之罪?”
公孫無疾蹙了蹙眉頭。
喻隱舟又道:“太宰不介意,讓孤先換一領衣袍罷?”
公孫無疾乾笑道:“自然是不介意的,這面便有空殿,還請喻公入殿更衣。”
喻隱舟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勞了。”
喻隱舟入偏殿更衣,公孫無疾自然不能跟上來,只好在殿外等候。他一入了偏殿,立刻將殿門關緊,一個翻身,輕盈的從戶牖翻出,一身黑色的朝袍,快速融入黑夜之中,悄無聲息的往燕飲大殿折返。
快步走入燕飲大殿,喻隱舟一雙鷹目掃視,沉聲質問:“太子去了何處?”
負責侍奉的寺人恭敬的回答:“回稟喻公,太子不勝酒力,已然被師將軍扶走了。”
“師彥?”喻隱舟蹙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此時樂鏞走過來,面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言簡意賅的道:“太子請喻公,隨外臣來。”
“唔……”
葉攸寧渾身軟綿綿的,彷彿醉酒一般,眼尾殷紅,雙目朦朧,依靠在師彥懷中,歪歪扭扭的往前走去。
師彥摟住葉攸寧的細腰,扶著葉攸寧進入了公孫無疾預先準備好的小殿。這個小殿就在燕朝之中,因著燕朝中供人取樂的地方太多,這個小殿便被閒置了下來,但小殿的地理位置,正好是出燕朝,入治朝的必經之路。
換句話說,只要燕飲散去,群臣必然經過此地,正好可以目睹葉攸寧與人偷情的場面。
眼下所有人都知曉,寒生死後,太子攸寧與喻隱舟成為了愛侶,一旦太子醉酒偷情,葉攸寧和喻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