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揚起——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是不分中原話與方言的。
白偃將錐子紮在刺客的手掌中,手掌血粼粼的被釘在木樁上。
剜啊……剜啊……
滋——
是血液噴濺的聲音。
喻隱舟蹙眉,用披風遮擋住葉攸寧的視線,道:“攸寧,這裡太過腥臭,來,隨孤去外面等。”
又對柳羨之道:“你能聽懂白支國的方言,在此處看著他。”
“是,君上。”
喻隱舟摟著葉攸寧轉身離開,他怕這裡太過血腥,葉攸寧情緒又如此脆弱敏銳,萬一給嚇哭了如何是好?
其實喻隱舟也隱約感覺到了,葉攸寧的情緒很敏銳,但並不怕血腥。
葉攸寧怕不怕是一回事兒,喻隱舟擔心葉攸寧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有一句話不是說了麼——有一種冷,是家長擔心你冷……
喻隱舟摟著葉攸寧離開刑房,牢卒早就收拾好了隔壁的房間,乾乾淨淨,鋪著軟席,燒著火盆,還擺了茶水和糕點。
若不說這裡是牢獄,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喻隱舟扶著葉攸寧坐下來,殷勤的給他倒上茶水,吹涼一些:“攸寧,渴了罷?”
葉攸寧呷了一口茶水。
喻隱舟又道:“餓了麼?吃些糕點。”
葉攸寧放下羽觴耳杯,笑道:“王叔有甚麼話,直說便可以。難不成,王叔與攸寧之間,還有甚麼不能說的?”
喻隱舟:“……”
就因為是對你說。
喻隱舟拉住葉攸寧的手掌,道:“攸寧,孤……那日與你的表白,你意思下如何?”
“啊啊啊啊啊——”
“啊!!啊——”
隔壁傳來悽慘的吼叫,一聲疊著一聲,層層疊疊震耳欲聾!
葉攸寧蹙了蹙眉,靠近喻隱舟一些:“王叔,你方才說甚麼,攸寧沒聽清。”
“孤說……”喻隱舟正襟危坐。
“啊——!!!”
“孤喜……”
“啊啊啊啊……”
“……歡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攸寧有些歉疚的看著喻隱舟,道:“王叔,這裡太吵了,攸寧實在沒聽清。”
喻隱舟:“……”
喻隱舟拍案而起,呵斥道:“用刑就不能堵住嘴麼?吵甚麼吵,吵得人心煩!”
喻隱舟呵斥之時,正好喊叫聲停歇了下來,但喻隱舟的嗓音為了蓋過慘叫,聲音十足的大。
如此一來……
“嗚……”葉攸寧嚇得一個哆嗦。
喻隱舟的呵斥可不是從隔壁傳來的,聽得更清晰,葉攸寧單薄的身子微微發抖,怯生生的看著他。
喻隱舟:“……”完了,又把葉攸寧嚇哭了。
“乖,別哭別哭……”喻隱舟已經有了經驗:“孤不是吼你,乖攸寧,別哭,這裡涼,太傷身子……”
等葉攸寧止住了哭聲,隔壁的慘叫也停止了。
喻隱舟狠狠送了一口氣,拿起帕子,仔細的給葉攸寧擦掉面頰上的眼淚。
葉攸寧端坐著,長長的眼睫微微顫抖,還沾染著淚水的溼氣,彷彿朝露一般,令喻隱舟的心竅,說不出來的麻癢。
喻隱舟放下手帕,慢慢靠過去,溫熱的嘴唇輕輕吻在葉攸寧的眼睫上,將他淚水吻去。
“嗯……”葉攸寧像小貓一樣喟嘆了一聲,輕聲道:“王叔,好癢……”
喻隱舟的吐息陡然粗重,一把摟住葉攸寧的細腰,將人箍在懷中,何止是葉攸寧覺得癢,喻隱舟才覺心癢難耐。
“攸寧……”喻隱舟吻上葉攸寧的唇瓣。
“君上,太子……”柳羨之來到隔壁門前。
葉攸寧溫柔而順從,喻隱舟想要狠狠享用自己懷中的美色,只是眼下……
喻隱舟連忙整理了葉攸寧的衣裳。
柳羨之來到門口,立刻又退了出去,在門外道:“君上,太子,刺客已經招供了。”
刺客乃是白支國的貴胄,他身上有白支國的紋墨,可見身份地位不低。
很巧的是,刺客知曉當年的事情。
刺客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即使沒有枷鎖,沒有鐐銬,他也虛弱的無法逃跑,沙啞的說了甚麼,突然笑了起來。
柳羨之道:“他說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