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就選這兒吧？這樣咱們離得還近！”
“l”型的邊角大樓精緻明亮。
肉眼所見之處，皆是一塵不染，一旁還有保潔人員不住地擦拭。
水梧桐在前臺處轉了一圈。
身後跟著的房屋中介一直陪笑著。
物業也派了人來。
他們畢恭畢敬地望著水梧桐，真摯期待著她能夠簽下合約。
“小姐，您看這裡環境還不錯吧？”中介一個側身，他橫在水梧桐的面前，“如果您這周籤合同，物業費打六折哦~”
他的眼睛眨巴眨巴，一看就是經歷過無數次的實操。
“六折不六折的我倒是不太在意......”
可惜，水梧桐並不吃這一套。
比起這些，她還是更關注其他。
“梧桐，我有事兒要先走，你和我一起嗎？”
中介還想再說些什麼繼續介紹，卻被同伴的鈴聲打斷。
交談聲傳來，水梧桐淡淡看去，同伴正抓著手機向她示意著。
“如果您現在就籤！贈送物業費兩年六折！”也許是怕到手的單子跑了，在中介不停的眼神示意下，物業也連忙一個跨步，堵了過來。
水梧桐依舊沒什麼波瀾。
她下巴一揚，同伴就瀟灑戴上墨鏡出門離開了去。
她們一向這樣。
或者說，水梧桐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她轉頭在中介和物業間徘徊著：“六折這個事兒，我倒是沒什麼在意的，不過既然您二位說了，那我也很樂意收下。”
水梧桐見他們的臉上顯出幾分尷尬，心中也猜出一二。
原本是想趁熱打鐵別讓她這個客戶流失，沒想到......
她根本就沒打算走。
抱歉，有折扣不要王八蛋。
水梧桐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溫和又疏離：“請問，簽約後這裡的房子是立馬就能搬嗎？”
“啊！啊！？”
物業正在和中介低聲算賬。
中介一個肘擊，將他錘過了神：“你說什麼？”
“這裡的房子是現在就可以搬嗎？”她又耐心問了一遍。
物業慌慌張張地點頭。
“可以！當然可以！我們這裡家電都一應俱全！”他的額頭還有些汗，“您現在上去睡覺都行，或者您有什麼需求我們可以幫您去代買。”
“哦。”
“您......要是滿意的話，不如我們......現在就簽字？”
物業和中介不知道互相在眼神交流什麼。
“不過，我們這兒只剩......1901了。”
他們好像忙的要命。
1901。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忌諱的數字。
她無意去了解他們之間的彎拐心思。
水梧桐點點頭，那邊中介就從背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水女士，麻煩您在這裡簽字，剩下的都交給我辦理吧！您什麼都不用操心！”他的臉都快笑歪了。
“等一下。”
水梧桐推開了合同。
她不慌不忙，微笑望著一旁愣住擦汗的物業。
“物業費六折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到紙上。”
......
“箱子放客廳就行。”
“滿了那不用進去，放下就好，謝謝。”
九月一，學生上學她搬家。
天選大吉日。
大家都在做苦工的路上。
搬家公司將箱子層層摞起，從客廳一直延續到了玄關。
水梧桐吃力地從縫隙中來回穿梭。
點清數量確認款項無誤後，她便迫不及待請走了各位陌生人。
她不喜歡別人與她有過多接觸。
拆箱、擦拭、擺設。
物品們拆開的包裝家裡早就堆不下了，她也只好暫時將大門敞開，一股腦全移出去。
“呀，小姑娘，你新搬來啊？”
這1901明明就在連廊突出的另一頭。
怎麼還能遇到人......
水梧桐坐在地上藏起了自己的yy，她的手裡還不停往外扔著氣泡紙。
“是，我剛搬來。”她回覆道。
“這麼多東西你要怎麼辦啊？”突然冒出來的老奶奶似乎很是擔憂，“哎呦，這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