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笑得不多,不代表她不會笑。此刻,她居然在笑。她道:“你可真是會玩!就不怕玩丟了自己性命?”
令狐小蝦道:“正是怕把命丟了,所以,喊你們來幫忙,我猜你們已經到了挺久了。”
金朵朵有點不通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令狐小蝦道:“就在空中的時候!空中躲劍的時候!”
金鑲玉也笑了,他還是穿著厚厚的棉襖。他道:“這小子簡直就像一隻鳥!”
金朵朵道:“不是鳥,是一隻蝦!”她繼續笑。
令狐小蝦不知道怎麼應對,看得出,這對父女此刻心情不錯。也大概猜到,他們上華山來,定與這個死了又活的孟一丘有關。
果然,金朵朵道:“你儘管去奪劍,奪完劍後,你卻不能殺他!”
“為何?”令狐小蝦問。
“因為我們要問這位孟掌門幾個問題!”
令狐小蝦其實根本沒有把握殺這個人,他甚至都怕自己被對方殺了。道:“你們難道只是問問題,卻不願意幫哪怕一點點的忙?你們就這麼自信我能贏?”
金鑲玉道:“當然,當然不確定,所以,我們一直躲在旁邊。”這是一句實話。
令狐小蝦嘆了口氣。卻也笑了,道:“如果我死了,你不僅得不到劍,也別想問問題了。”
金朵朵道:“我們信你!”
令狐小蝦想哭!他想不到金朵朵竟然這樣。他同時發現,靈清鐵青著臉往旁邊去了。
令狐小蝦自以為懂點女人,其實,根本不是。這世上很少有女人是為男人而活的。哪怕這個男人再優秀,女人都是有所圖的。何況令狐小蝦也不優秀!
所以,當猜不透女人心思的時候,與其在女人身上找問題,不如找找自己的問題。
他又故意朝孟一丘道:“孟掌門,不妨把劍給我?免得你死或者我活!”
孟一丘知道這小子是故意讓自己生氣,從而亂陣腳,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然而,劍卻真的被令狐小蝦奪走了。
就在孟一丘拔劍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一股猛烈的掌力襲來,是那已經中毒不省人事的嶽一遠。他全身上下紫中泛黑,臉如干紅棗,就似一具殭屍。掌力所致,只逼得孟一丘既驚又懼,不信在先,怕在後,只也因對方這樣的氣色,是人非鬼,顯然是用紫霞神功內力衝破全身血脈,但因血中有毒,才至如此樣貌。所幸的是,嶽一遠只打出了這一掌,便撲通倒地,連哼都不哼一聲。
一陣掌風從孟一丘胸前掠過,他雖然內力深厚,卻也差點摔倒,華山紫霞神功,絕對是頂尖的內功。他尚未反應過來,令狐小蝦卻反應極快,三兩步並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孟一丘的身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便把劍抽了出來,然後閃到了旁邊。
所有人還沒有從嶽一遠的突然一舉反應過來,還想著到底是人是鬼,就算是發現了令狐小蝦的人,卻也沒想到他能夠在瞬間把劍搶走。
更為關鍵的是孟一丘居然還罵了一聲娘,然後哈哈哈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只怪孟一丘自身武藝高強,又怪令狐小蝦實在不按套路出牌。孟一丘已然發現令狐小蝦趁機襲來,正運起內力迎接令狐小蝦的時候,想不到令狐小蝦在他的腰裡撓了幾下癢癢。
他若不運功還好些,這運勁之下被撓,則更加癢,癢得他情不自禁地罵娘。
就在五分鐘前,令狐小蝦還在找人幫忙。五分鐘後,他已經成功了。
旁邊看著的人反應過來,又有“噓”聲,撓癢癢誰不會。可是,誰又能抓住這樣的時機,誰又敢撓華山派掌門的癢癢?
“哈哈,哈哈哈!”金鑲玉也在笑。笑完,也罵了聲:“他孃的!”轉而朝金朵朵道:“你這一路誇這小子,果然很有意思!難怪連上官烈火都誇讚他!”
金朵朵臉一紅,道:“我哪裡誇他了?”
金鑲玉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道:“真是個小王八蛋,既然這樣與人打架!”
他父女這般對話,讓令狐小蝦和孟一丘都十分尷尬。
令狐小蝦走上來,把劍遞給金朵朵。抓了抓頭皮,道:“這個給你!”
金朵朵又臉紅。接過劍,居然輕聲道:“謝謝!”
金鑲玉將劍拿起,嘩嘩兩劍,對著空氣。道:“果然是好劍!”
一看就是一個不懂劍的人。但是,劍過之後的空氣中竟然有濛濛白色,似細小雪花飄落。
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