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令狐小蝦這麼說,但是桌上的三個人都認為他其實還是因為靈清。想他臨下山時,那種戀戀不捨的表情,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明明想去,卻加以藉口。
很多人的行動其實都是受著自己的潛意識支配的,只不過他們不會承認,他們會憑藉著聰明才智而進行裝飾,以至於能夠順其自然的達成目標。
這種人都是聰明人。
但更多的人不是,他們只是坦誠。令狐小蝦絕對不是那種聰明人!
令狐小蝦本來還想和金朵朵多說上幾句。卻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只是抓著頭皮和金朵朵說了句:“放心,我一定去雪炎!”
金朵朵看著令狐小蝦,眼神很複雜卻又很透徹!
於是,令狐小蝦拉著肉饅頭又往華山去了。
到達山頂,已是午夜!但是華山派中卻是燈火通明!大院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似乎什麼都沒在這裡發生過!唯有院子西側拴了兩匹大馬。
令狐小蝦一看就認出了便下山時所遇的官員所用。他暗自笑笑,心想:果然!他無聲無息地加快腳步,因為之前來了幾次,走怎樣的路最隱蔽他已心中瞭然。
肉饅頭緊緊跟著令狐小蝦,倒也並沒有落下,他自嘆輕功不如令狐小蝦,卻也還能用用!
正氣堂裡不斷傳來慶祝之聲。
孟一丘和張立群還有個華山弟子正在招待上山的那兩個官員,兩個官員坐在主座,兩旁竟分別坐了兩個華山女弟子,那兩個女弟子完全沒有練武人的樣子,倒似青樓女子,一樣白皙,一樣明豔,一樣嬌嫩。
令狐小蝦和肉饅頭躲在遠處,面面相覷。
那兩女弟子矯揉造作之姿,雖著華山弟子統一的服飾,但衣服明顯偏大,故意敞著領口,並且似乎並未著內衣,時不時的在那兩個官員臂膀處摩挲而過,時不時的俯俯身子,伸伸細腿,扭扭柳腰,嬌媚之姿便似專門培訓過。就算倒酒也倒得滴滴答答之聲,讓人心裡癢癢。
但聽她們口喊主坐的為朱大爺,喊副坐的為王大爺。
桌上,除了個華山弟子是明顯的陪吃和服務的外,只有孟一丘和張立群。不見靈清,也不見靈清的父母,就連章之賀都不在。
這讓令狐小蝦感覺奇怪,但仔細一想倒也不奇怪!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想當年,他還有過一段在官府混跡的經歷。這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靈清不在!”肉饅頭輕輕地提醒令狐小蝦。
令狐小蝦點點頭,道:“難道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來找靈清的?”
肉饅頭道:“我只是提醒一下!”
令狐小蝦道:“我看見了!”
肉饅頭有點無趣,又道:“你看見那兩個女弟子了嗎?”
“我也看見了!”令狐小蝦又說。
“你就不想說點別的?”肉饅頭問。
令狐小蝦輕嘆道:“你覺得現在是說話的時候嗎?你就不怕被他們發現,然後招來一窩蜂的華山弟子?”
肉饅頭本不想說什麼了,卻還是忍不住,有些不信地道:“靈清不在,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令狐小蝦搖搖頭道:“她若是在,才是奇怪的!”
肉饅頭也搖搖頭,他是想不明白才搖頭!
此時,裡面人員正是酒興高時。那朱大爺被旁邊的女弟子倒了滿滿一杯酒喝下,滿面紅光,一把將那女弟子摟到懷中,女弟子故意半推半就,笑得像朵盛開的桃花。
朱大爺朝張立群道:“立群,明日就要離開華山,與我一同進宮為官,真是可喜可賀!”
張立群立刻作揖笑道:“承蒙朱大人關照,承蒙關照!”
聽到此處,令狐小蝦和肉饅頭再次面面相覷。
只見張立群站起身來,滿滿倒上一杯酒,恭敬地走到那兩位官員座位處,誠意也滿滿地敬上一杯酒。
“切!”肉饅頭冷冷的望著躬身敬酒的張立群,從牙齒裡發出了這麼一聲。
在肉饅頭眼裡,人與人之間就該是公平的,所以,喝酒也應該是平等的喝,喝多喝少,喝的是情誼和酒量。他當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是不對的,因為酒本身就附帶了各種文化。比如,敬酒或是罰酒。
那朱大爺起碼是站起了身子,起碼也笑意滿滿的用酒杯和張立群碰了一下。只不過張立群一干而淨,朱大爺卻是小酌一口。
肉饅頭又道:“想不到,堂堂華山派的大弟子,在一個官員面前,居然這般低微!”
令狐小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