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化二影,
不,是二人!
令狐小蝦已完全分不清眼前的兩個人到底哪個才是孟一丘的真身。但是他可以確定其中一個定是假的。因為不管如何逼真,世上絕對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劍來了。
一劍三道白光。朝令狐小蝦的頭、胸和肚子刺來。三道光幾乎是同時到的。就好像這個人突然長了三隻手,每隻手分別拿了一把劍。
令狐小蝦並不是眼疾手快之人,只是憑著本能試著躲閃。也沒有用什麼身法招式,但輕功於他來說,早已是隨心所欲之事。但料是如此,他的臉頰、胸口和肚子卻否分別被劍劃傷。
滲出微小血口子。僅僅是很細微的劃傷,那臉上的小口子甚至有一點點癢。
這是令狐小蝦想不到的,他心裡大驚,事實上,他已經將自己的身法和氣練到了他所認為的佳境,比如說,他已經可以躲避三月裡的濛濛細雨,躲開十月裡的繽紛落葉,也因為這樣的隨心所欲,他曾學過的輕功招式可以由他自由拼接,甚至他已不需要什麼身法。只要他想移動,他的身體就會響應。
這也是孟一丘想不到的,這一劍,但凡有人想正面挑戰,無不落敗,無不像個稻草人被刺出三個血窟窿。哪怕這個人的身法和劍法都是一等高手,他也是個稻草人。他這三劍,能在臘月的鵝絨大雪中將雪刺成霜,能在七月的溪水流動中將水暫截流。
所以,他們都不信。
但是,他們必須要面對對方。
孟一丘的三劍才落下,人往後退去,而他身後的人又瞬間上來,又以同樣的身法刺出三劍。
只聽得呲呲兩聲。令狐小蝦的胸口和肚子又被劃破。他的臉卻沒事。他完美地躲過了第一劍,卻和前一輪相似,沒有躲過第二和第三劍。
只聽得旁邊宋有病提醒令狐小蝦:“你需要一把劍,以豎劍護門面。”宋有病和宋無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門口到了這裡。
令狐小蝦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又抓了抓頭皮。心想:倒也是個辦法,只是這個時候哪來的劍?關鍵對方速度之快怕是有心護而難擋。但又心有佩服,武當和華山齊名,武當山張無求所展示的武功,也絕不在孟一丘之下,若非那張無求因為女弟子所累,又怎會這個下場。
他沒有劍,但是他有腳,並且還有嘴。
只見令狐小蝦快速往後退了三步,說道:“你說只出一招,結果你出了兩招!”
孟一丘是這麼說了,但是他卻不置可否,道:“我還會出第三第四招。”話完,原本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變成了一左一右。
兩個人就像肩並肩的又朝令狐小蝦逼來。
“那是他以輕功身法所化的影子!”宋無病提醒。
令狐小蝦當然也知道。由於身上已有傷,他絕不敢怠慢,他只有逃,劍再長,也就一臂之長。他就地躍起。在空中,他已經不會吃什麼虧。
但是,孟一丘也追了上去,並且依然是兩個人。
適才,他刺了三劍。現在,他劃出三劍。就像三輪彎月。劍氣在空氣中發出凌厲的破空聲,就似天空同時掛了三輪月。
令狐小蝦的手臂、小腿,還有屁股,又分別被劃破。
那僅差的一絲一毫,愣是不及躲過!
孟一丘落到地上。
令狐小蝦也落到地上。一縷風吹來,吹開了被劃破的褲子,吹開了令狐小蝦半邊屁股。他一點也不害羞,卻突然笑了起來。
從咯咯笑到哈哈笑。
笑得所有人莫名其妙。
“有這麼好笑?”孟一丘問。
令狐小蝦道:“確實很好笑,因為等下我要你賠錢!”
“賠錢?”
“賠我的衣服還有褲子錢!”
孟一丘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個神經病。冷冷道:“你放心,我會燒給你!”
令狐小蝦也不生氣,反而更樂了,道:“你認為,你還有可能殺了我?”
孟一丘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的劍。”
令狐小蝦道:“劍不會說話,你卻會說!”
孟一丘道:“那我只能和你說兩個字,再見!”
令狐小蝦繼續笑。孟一丘又來了。
這一次,他忽而一前一後,忽而左右左右,令狐小蝦不管,他又用輕功往空中躍去。
這一次,他躍的比剛才更高。
孟一丘也與剛才一樣,追了上去,速度比剛才還快,人在空中,揮手一劍,